18.第18章 我有發財計(1 / 3)

那包紅糖是她花自己貼己買的,不僅有糖還有磨成麵兒的阿膠,胡燕來說她爹一有脾氣打罵她娘並不是誇張。

她娘是個軟性子的人,再加上大房隻有兩個女娃,她爹覺得在村裏沒麵子,在二房麵前站不直腰板,聽到風言風雨,回去就怨怪她娘。

長此以往,她娘更內斂自卑,縱是心再強,總過不了那道坎。

她給那包糖並不是為了母親能懷上,隻想讓她有些進補,保養身體。

回到自己小屋子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路上遇到村裏人見他們搬抗,多嘴問幾句。

慶脆脆也不遮掩,聘禮與隨嫁後補上,她和王二哥的婚事能站得住腳。

雖然說日子是給自己過的,憑別人怎麼說都不必在意,但是人還在村裏戶籍上,並不能完全脫了幹淨。

方才出門的時候已經將兔子燉在灶上,遠遠的就聞到香味。

慶脆脆和王二相視一笑,腳步加快往家裏趕。

燈油續上,大屋子有了整齊的桌椅板凳,一人一碗兔肉湯,並鎮上買了的肉包子,難得一句話都顧不上說,光埋頭吃飯了。

又是一個小肚子滾圓的晚上,三葉子將最後一口湯咽下,咂咂小嘴,“二嫂子,你做的肉湯比二哥哥做的好喝。”

以前家裏也做過肉湯,一股血腥氣不說,就連肉都咬不動。

王二麻子輕拍弟弟的小腦袋,“那也沒見你少吃。”

三葉子嘿嘿笑,想起一件事,“今天大哥哥來過。”

王二麻子一皺眉:“他來做什麼?”

三葉子搖頭,“大哥哥說我小,說了也聽不懂。大哥哥還想開大屋子的門和窗,我攔著沒讓。”

三葉子麵團似的,怎麼可能攔得住一個大人?

慶脆脆心說:料是王家大哥開不了門窗,隻好作罷。

出門前,她將竹窗上了交叉的兩道橫木,除非從裏邊移開,外邊人就是費上再大的力氣都沒用。

“大哥估計是來探聽消息的。”

她要去裏正家,一來是村裏有關於她難聽的名聲,須得有個說法。二來,成婚日久,丈夫是個悶葫蘆般老實的人,才知道往日受了很多不公對待。

王家尚未分家,至少明麵上裏正是沒給劃過分戶契,每年的人頭稅錢是王二哥出,一畝地不給,王家原來的大院子一間房都沒有,兄弟兩個活成孤魂野鬼似的。

最令人憎惡的是,王家大郎做哥哥的,兩個弟弟是什麼光景怎麼會不知道,還要每五天送兩捆柴給他家用。

她就說照著獵戶上山獵皮子的本事,怎麼會越過越窮?分明是被自家哥哥盤剝日久。

吃過飯食,小灶上坐著的水也熱了,搬回來的家件有大中小三個木盆,大的是家裏浣洗用,中盆是他們小夫妻用。

小盆裏倒好熱水,三葉子乖乖地將小腳丫泡進去,小手掌又撚了麻繩在搓。

王二麻子堅持晚上家裏大小活都是他的,等脆脆擦洗幹淨泡上腳丫子,灶台已經處理幹淨。

“明兒再忙上一天,院牆就能立起來,到時候我把門做好,再上山砍上一截粗木頭,以後我白天不在家,你和三葉子把門關上就成。”

慶脆脆讚同,當時茅草屋選的地方不錯,是這附近比較高的地勢,積不到雨水,還清涼有風,天兒漸漸熱了,日子還好過,要是入冬就難熬了。不過時間還就,不必急在一時。

泡地背後生汗,慶脆脆舒爽地喟歎一下,王二麻子重新添加熱水,一邊泡腳,一邊把弟弟搓好的細繩子接過,合股成更耐的大股繩子。

這幾天看他上下山要麼草鞋,要麼一隻破洞的布鞋,腳掌上被細草和樹枝割了好多口子,慶脆脆正糊了白麵膠,做鞋底子。

她打算做五雙新鞋,三葉子和她一人一雙,另外三雙是給丈夫的。

粗布便宜,她買了一整匹,盤算著一家大小做成兩套換洗的衣衫,再縫上兩張褥子,竹板床平實,墊了再厚的茅草還是咯人,還是褥子好。稍微好一點的麻布就做鞋麵和貼身的裏衣。

一頓盤算,家裏的活隻多不少。

王二麻子喜歡聽脆脆絮叨,她聲音好聽,跟樹上的黃鶯鳥似的,而且字眼裏都是對這個家的好。

主要是對他的好,他私以為恨不能聽脆脆嘮叨一輩子。

正聽她說起做耐實的鞋上山也好,於是道:“脆脆,春分一過,我得去和村裏的漁夫一起出海了。”

他身上有力氣,一網下去都是魚蝦,有的船家不會捕魚便會賃船出海,一天兩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