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過後,江月稠打算去見房主。
出門的那一刻,卻接到對方的電話,被告知臨時有事,推遲麵談時間。
可下次詳談是具體哪天,房主也沒給個準信,隻推諉說最近忙的很。
江月稠建議線上溝通,他又說線上說不清楚。
電話掛斷後,江月稠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房子畢竟是在寒山區最好的初中旁,毗鄰優質的教育資源,根本不怕賣不出去。
江明那時候買這房也正是這個原因,想讓她上個好初中。
但眼下也沒辦法,她不能在家多待,收拾好東西便準備回學校。
動身之前,又想了想,決定打電話聯係了一下安寧。
想問問她有沒有曾憶昔的聯係方式。
“你認識曾憶昔吧?”江月稠問。
安寧像是沒聽清楚,“認識誰?”
“曾憶昔,就是你昨天發來照片的那個人。”
安寧聽到她要找曾憶昔,頓時像是裝了十八個觸角,“你看上他啦?”
“……”江月稠頭疼,“我包落在他車上了。”
可是越解釋越離譜。
安寧過於激動,手臂一伸,將桌上的水杯打到在地,“你包怎麼會落在他車上?”
江月稠:“……昨晚坐了他的車。”
安寧:“你上了曾憶昔的車?”
江月稠:“……”
安寧“臥槽”了一聲,“可以啊,老江,你竟然能坐上他的車,快說說你倆啥關係?”
江月稠想把電話掛了。
可已經來不及,她打開了安寧的記憶開關。
一時沒法關上。
“我剛來這邊那會兒,有晚下著大雨,我又沒帶傘,還打不打到車,知道這姓曾的跟我們都是北理的,我覺得作為校友不能見死不救吧,”安寧說,“就算不認校友,好歹也是一個項目組的吧,我就問他能不能帶我一截。”
江月稠“嗯”了聲。
“我覺得是個人都得捎一程吧!”安寧想到那晚的場景,氣都不打一出來,“何況捎的還是我這種美女欸!”
從安寧這語氣來看,江月稠篤定曾憶昔應該選擇了“不當人”。
果然,下一秒。
“結果他說,不順路!”安寧咬牙切齒,“他大爺的!就這麼把車給開走了!都不問問我住哪兒!”
江月稠並不意外,他昨晚開始也是這麼跟她說的,不過後麵竟還是捎了她一程。
她想了想,覺得要坐上曾憶昔的車應該也不難,死皮不要臉就行,於是有幾分誠懇地建議安寧:“要不,你下次看到他的車,就伸開雙臂,擋他車前,然後跟他說‘你今天要麼從我身上碾過去,要麼讓我坐你的車’。”
安寧罵了她一句,“那他要是選擇碾死我呢?”
江月稠想了想:“那我能繼承你的餘額寶嗎?”
安寧:“去你大爺的。”
扯了會兒淡,安寧要忙正事,從工作組的大群裏找到了曾憶昔的微信號。
她還沒曾憶昔的好友,然後把有他微信號的截圖發給了江月稠。
江月稠輸入他的微信號進行查找,不過好友申請發過去好一會兒,也沒見人同意。
思來想去,去學校之前,還是得去一趟mw。
她的學生卡、身份證還有讀書筆記可全都在那包裏呢。
在mw的前台,她登記了自己的名字,並這邊說明來意,前台的工作人員看著她這名字,又複述一遍她要找的人,表情稍稍有幾分精彩。
不過沒多說什麼,幫她聯係了曾憶昔。
打的是他辦公室的座機。
隔得很近,她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
“讓她進來。”曾憶昔在電話那頭說。
前台告訴她曾憶昔在八樓。
走到一半,聽到有人喊她的名。
她轉過身,看到一張隱約有點印象的臉。
男人穿著很考究,堆砌了一身她買不起的名牌,腳上的尖頭皮鞋更是透著點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