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提議。
蒼哥陰笑一聲:“你這女人滿口謊話,你以為我會信你,我要的隻有你去死。”
“夢惠貞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不對?”
真麻煩。
司玉衡猛然發力,丟掉沉重的劍,繞到蒼哥身後,捏住他的脖子,像提一隻小雞仔,把人砸到地麵上。
男人麵具貼著地板,滿目震驚地趴在地上,司玉衡放手一搏的那刻,他就預知到結局,哪怕是垂死掙紮,格擋的刀也僅是堪堪劃破了司玉衡的手背。
鮮血直流的手按著他的腦袋,熱血從麵具的眼睛孔流進去,糊住蒼哥的視線。
司玉衡喘著氣,反手撿起地麵上的玻璃碎片,低聲警告:“你要是敢在夢惠貞麵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這片玻璃喂你吃下去,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說到做到。”
占著血跡的玻璃在月光下發著光。
蒼哥用力掙紮,卻是困獸之鬥。
司玉衡伸手要摘他的麵具,蒼哥忽然鬆口:“我同意。”
外麵,夢惠貞狐疑地看著時山水:“山水,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時山水理性回歸,瞧見別墅裏亮起光,心裏長舒一口氣,語氣平緩:“今晚是先生的忌日,往年,夫人總是要遣散人,關燈給先生回家休息的空間。但是,今晚家裏麵進了賊,我怕你怪罪,等玉衡處理好,再讓你過去。”
夢惠貞麵色瞬間慘白,撥開時山水的身體,跌跌撞撞小跑回去。
一開門,屋內淩亂的場景把她嚇在原地。
這哪是進了賊,這是被土匪掃蕩過的痕跡。
而司玉衡坐在椅子上,手裏抓住一個戴麵具的男人,男人被捆在地上,嗚嗚地發出聲音。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夢惠貞驚恐地問。
司玉衡左手藏在身後,將傷口貼在背上,不讓血液滴落下去。
時山水款步走過來,略帶關心地看麵容淩亂的司玉衡,溫聲問:“小偷說了什麼?”
司玉衡會意,淡漠解釋:“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偷東西了,其他的也沒說。”
形如粽子的蒼哥不停蠕動,妄想拆穿她們的謊言。
夢惠貞光是聽到這兩句,頭級犯暈,時山水扶住她:“夫人,都結束了,等會交給警察處理,我送你上樓休息。”
上了兩級台階,夢惠貞稍微清醒一些,回頭對司玉衡說:“玉衡,注意安全,小心他使壞。”
司玉衡頷首:“我會小心的。”
不一會兒,警車駛進時家,司玉衡把蒼哥送上車,囑咐有消息直接聯係時山水。
時家一直是時山水在打理這些瑣事,這麼說合情合理。
帶著酸軟的肌肉回到客廳,司玉衡關好門窗,沒精力管地上的雜亂了,她低頭看血跡模糊的手背開始結痂,徑直走去廚房,開啟水龍頭,一聲不吭地衝掉汙血。
疲憊的腳步聲在背後響起,司玉衡聽見,關小水龍頭,說:“夫人睡下了?”
時山水走近:“沒有,有點嚇壞了,還在房間踱步。”
“傷口深不深?”時山水到了司玉衡的側麵。
“一道淺口子而已,算不上什麼傷口。找藥箱幫我包紮一下。”
時山水出去找藥箱,為司玉衡處理傷口早已形成一套固定的模式。
司玉衡抬著手,望著時山水低垂的眉眼:“有種塵埃落定的空落感,挺不舒服。”
“以後你自由了,現在受到牽製的人隻有我一個。”
用潔白的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司玉衡湊上前:“我會離開時家,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不用擔心我會威脅你。”
時山水疑惑地抬眼,眸中全是純粹的顏色,恍若一個心思純真的姑娘:“你要走了?”
司玉衡:“暫時不會。不過也快了。”
“你離開,夫人那裏我怎麼處理,你當真是利用完就拍手走了。”時山水手上的紗布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隨便找個理由,我出國留學,還是其他都可以。”
司玉衡不該說這些話,隻要完成任務,她就能順利離開,時山水也不會記得她,理由還是借口都是多餘的話。
她靠著係統融入這個世界,看上去再真實的身份都是係統杜撰出來,取回能量的工具。
能做到來去無痕。
時山水抬眸,名為控製的欲望重新占據上風:“你走還是留,是我說了算,你前腳踏出時家,我就有辦法把你關進監獄。”
司玉衡微笑,心說:“山水,你說了可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