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淮的話不無道理,皇上雖不是像表麵這麼孤立無援,暗地裏有屬於他的勢力,但是……

明麵上,能用的好像隻有他。

所以這些人隻要看著他,就能知道皇上的一舉一動。

看樣子,以後要更小心了。

“你是說,皇上就想知道國師十三歲那年發生了什麼?”

顧驕陽點頭:“嗯,即使我查不到,皇上會讓別的人去查。”

“那你告訴他吧。”

“如實說?”

“當然不。”

蕭晏突然之間會去查國師以前的事,想必肯定是因為某些原因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會讓別的其他人去查。

到時候,更防不住。

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查他十三歲那年的事?誰給他漏的這個風聲?

顧驕陽拿著查到的消息兩頭跑,當他把閣主改過的消息送到皇上手裏時,他已經被兩邊捏的都不是人了。

他不理解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去把國師查個底朝天。

當然……也不理解,皇上查國師,閣主為什麼要插手。

“十三歲那年,掉入水中,昏迷了七日……”

“隻有這一件事?”

顧驕陽點頭:“是的,臣找很多人問過了,包括原秦府伺候的老管家,都隻想到這個事。”

蕭晏聽著,若有所思:“行了,朕知道了。”

顧驕陽出去之後,蕭晏叫來了自己的暗衛:“給朕查國師,事無巨細,重新查。”

暗衛:“是。”

“還有……”蕭晏看了眼顧驕陽遞上來的東西,扔進了旁邊的紙簍當中,“查顧驕陽,查他最近跟誰接觸了。”

他從來不懷疑顧驕陽對他的忠心。

但是他也從不懷疑顧驕陽是不是隻有他這一個主子。

顧驕陽查到的,絕對不止這麼一點。

隻是,背後之人隻想讓他看到這麼一點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就重新查,好好查,那背後之人越是阻撓,越是不想讓他知道那後麵的事,那就說明……事情的真相才是他想知道的。

暗衛悄然退去,整個禦書房就隻剩下蕭晏。

這麼些年,他午夜夢回所能到的,都是秦若那張帶著紅潮,豔色無邊的臉。

昨晚……

恍惚間,他好像夢到了薑楚。

借著殘月的光,薑楚那張病態盡顯,帶著不正常紅暈的臉和秦若的臉合二為一。

蕭晏突然又想起了在攝政王府的後院中,那個穿著國師便服的人。

“公子,我怎麼聞到窗子外麵有股藥味兒?”

臨近小年,大墨下了一場雪,趙堯見薑楚房間的窗戶沒關,便繞著路過去準備關窗戶。

於是便聞到了這長期不來的地方,那苦澀難聞的藥味。

味道還和他家公子日日喝的那種很像。

薑楚麵不改色:“不知道啊,可能哪個缺德的把藥渣倒那裏了吧。”

趙堯將信將疑:“是嗎?”

“嗯,”薑楚看了眼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藥,又看了眼趙堯,催促道:“關了之後下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

趙堯走遠了之後,薑楚才端著藥,打開了窗戶,輕車熟路的將藥給倒了。

“可能哪個缺德的把藥渣倒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