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嬋一咬牙,往外跑去,哥哥說的對,那些人看她,就像惡狗看到骨頭一樣。
如果,自己落到他們手中,那後果,柳青嬋想想就心裏發寒,她要逃走,她要去搬救兵,她找人,來救哥哥。
柳青嬋使上全身力氣,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外跑,誰知,剛跑到門口,迎麵就和人,撞了個滿懷,看清來人,柳青嬋眼淚,啪嗒一下落了下來。
一把拉住陸遂行的袖子,柳青嬋哽咽道:“陸大人,救救我,救救我哥哥!”
看著麵前,仰麵斂眉,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柳青嬋,陸遂行薄唇輕抿,淡漠的眸子微斂。
李懷良從裏麵出來,一眼就瞧見,柳青嬋的背影,獰笑一聲:“柳姑娘,你跑不了的!”
說罷,伸手就要來,拉扯柳青嬋。
陸遂行縱身上前,將柳青嬋拉到身後,一腳飛出,伴隨著一聲哀嚎,李懷良被踹飛老遠。
陸遂行進了珍饈樓,這下好了,陸真君來了,柳青嬋心下大定,跟了進去。
李懷良被隨從扶起來,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麵目猙獰,剛想破口大罵,看清來人後,又生生壓了下去。
李懷良冷哼一聲,道:“陸世子,還是少管閑事,我可不怕你。”
這邊,脫身的柳雨澤,知曉來人,就是陸遂行後,噔噔跑到陸遂行麵前,深深一禮。
這可是活的陸真君啊!士子的楷模,文人的脊梁,如何,能不讓人激動敬仰?
柳青嬋倒是很理解,哥哥的感受,自己則將李懷良的所為說了。
陸遂行聽罷,看向李懷良,麵無表情,卻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李懷良臉上,浮現一抹陰笑,眼中瘋狂湧動,道:“給我上。”
再聲名顯赫,再背景強硬,又怎樣,現下,我這麼多人,我才是,有絕對優勢的一方。
隨從們聽了,頭皮一緊,一個個,不受控製的哆嗦起來。
“主子,那……那可是陸世子……”
“還……還是京兆府尹……”
此刻,柳青嬋隻覺得,李懷良這人就是個瘋子,他怎麼敢讓人對陸遂行出手?
無故,襲擊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啊!
陸遂行隻是淡漠的看著,那些隨從,則不斷的往後退。
李懷良怒極,將最近的兩個隨從,踹倒,啐了一口,罵道:“廢物。”
接著,冷笑一聲,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猛地朝陸遂行刺來。
柳青嬋心裏大驚,喊道:“陸大人,小心!”
陸遂行身形極快,等柳青嬋反應過來時,陸遂行已經將李懷良,踩在腳下,李懷良不住的慘叫,而匕首落在遠處。
有驚無險,柳青嬋拍了拍自己心口。
陸遂行朝門口,道:“進來。”
一隊衙役,小跑著進入了樓內,陸遂行沉聲道:“捆了。”
衙役們拿著繩子,正要上前,一個傲然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且慢。”
抬頭就見,一個五官周正,一身貴氣的男子,緩步從二樓走下。
陸遂行神情淡漠,朝男子行禮:“三皇子。”
這人竟然是三皇子,柳青嬋兄妹,也跟著行禮。
李懷良則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朝三皇子,喊道:“表哥,救我!”
三皇子微微一笑,道:“陸世子,他是我表弟。”
意思很明顯,給個麵子,將人放了,柳青嬋眉頭微皺,三皇子這是要,包庇李懷良?
陸遂行淡漠開口:“臣知道。”完全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三皇子輕笑一聲,隨即斂了笑意,道:“陸世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打狗也得看主人?”
陸遂行淡聲道:“沒有。”
說罷,腳下力度略一加大,李懷良的哀嚎陡然拔高,一時間,大廳裏,隻有李懷良的嚎叫聲。
過了好一會兒,三皇子忽然大笑幾聲,道:“好一個陸真君!”
陸遂行沒有應聲,一眾衙役們,上前很快,將李懷良等人,捆了拖走。
清正剛直!柳青嬋滿眼的水光瀲灩,陸大人不愧是陸真君!
敬仰欽佩,都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心境。
“嘖嘖嘖……我還以為三哥,會以勢壓人,將這大尾巴狼裝到底呢!怎麼,長記性了?”
柳青嬋循聲望去,見是一鳳眼、紅衣的女子。
女子大步行來,不大的拳頭,卻捶得三皇子胸口,砰砰作響,一同來的,還有一器宇軒昂的藍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