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藥瓶(1 / 2)

知名律師謝放被捕這件事,處理得極為隱秘,並未在賓客間引起太大反應。

因而,這小小插曲並未影響李蓁蓁的訂婚宴。

賓客們陸續抵達,各自聚在一起聊天,宋拂衣獨自站在角落,旁觀著這場盛大的訂婚宴。

她正享用著桂花涼糕,身旁響起一道聲音,原來是訂婚宴的主角李蓁蓁,正在同她的姐妹們聊天。

宋拂衣微微皺眉,這便是遍地是熟人的壞處,倒是可惜這些甜而不膩的糕點。

“蓁蓁你怎麼不說話了?”見李蓁蓁突然變了臉,她的姐妹連忙問她。

看清宋拂衣的麵容後,李蓁蓁仿佛是被驚雷劈中,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宋拂衣想,李蓁蓁答不出來,她倒是可以替李蓁蓁答這個問題。

換誰看見被自己搶走男朋友的密友,活生生地站在自個兒麵前,還是墳頭草長了好幾茬的那種密友,都很難做到麵不改色。

果不其然,李蓁蓁支開了她的姐妹們,來到了宋拂衣的麵前。

“你是……”

宋拂衣的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她說:“宋拂衣,昨晚良辰喝醉了,不知道他現在還頭疼嗎?”

見她直呼良辰的名字,甚至還清楚良辰昨晚喝醉之事,李蓁蓁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大好看。

“你是良辰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呢?”

“可能他貴人事忙,忘記告訴你了吧。”

李蓁蓁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

果然,因果循環,愛愛搶奪的人,總會有墮入惶恐不安無間地獄的風險,宋拂衣麵帶微笑地欣賞著李蓁蓁眼眸深處的驚懼。

“良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到時候我和良辰結婚時,你一定要來。”

這不就是暗示她離薑良辰遠點麼?

搶東西的人同樣明白,搶來的終究是不長久的。

李蓁蓁大概明白這點,因而哪怕見到她,心中驚詫不已,依舊迫不及待地向她宣示薑良辰的主權。

宋拂衣不由地輕笑,她漫不經心地說:“當然,可惜我出來這幾天,樓下的狗要餓肚子了。”

“你還喜歡狗?”

“我住的地方樓下有條狗,這狗不愛吃我給它的肉,總是守著碗裏的破骨頭,每每有人路過,它總要狂吠幾聲,好像別人想吃它的骨頭一般。”

李蓁蓁愣了愣,她強撐著笑容,又和宋拂衣東拉西扯聊了好一會兒,才麵帶歉意地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失陪了。”

目送李蓁蓁遠去,宋拂衣抬手看表,李蓁蓁竟在她麵前,驚弓之鳥似的待了快半個小時,倒真是難為她的這位閨中密友了。

握著半杯可樂,宋拂衣悠閑地在葫蘆島上四處溜達,正值暖春,葫蘆島上的景色倒還不錯。

在吉祥酒店門口的草坪上,婚禮現場搭建基本完工。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在巨幅海報上,看見了新婚夫婦的合照還有兩人的名字。

新郎名叫張學軍,新娘名叫魏桑榆。

新郎的名字並無可圈可點之處,再尋常不過的名字,新娘倒是引起了宋拂衣的注意。

新娘的名字倒是很有意思,桑榆,日落時夕陽光照桑榆樹端,因而有日暮之意。

更有趣的是,新娘和陳苜蓿有著十分相似的麵容,若不是酒店門口的魏桑榆三字,她險些以為新娘便是陳苜蓿。

陳苜蓿是隔壁s市陳家失散十多年的女兒,陳家靠房地產起家,積累了不少財富。

陳家早年經曆過幾場風波,陳苜蓿便是在這時走失的,她走失時,脖子上掛著陳家的家傳玉墜,那時她還不到5歲,她走失後,陳家人丁逐漸凋落,陳父因心髒病相繼撒手而去,陳母悲痛相隨,如今隻剩下陳老爺子一人,他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找人。

當年陳苜蓿走失後,被一對做生意的夫妻發現並收養,這對夫婦常年走南闖北做生意,後來因車禍撒手人寰,臨終前告訴陳苜蓿她是被領養的,陳苜蓿便回到養父母的故鄉q市,一邊找尋親人,一邊處理養父母的後事。

在大半年前,陳家多年苦心找尋終於得到了回報,陳家終於找到了陳苜蓿。

誰知天不遂人願,陳家剛拿到陳苜蓿的dna檢測報告,確認陳苜蓿的確是陳家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和陳苜蓿相見,她便出了意外。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陳苜蓿被從黑車下來的蒙麵匪徒綁走,而後不久,陳家收到了綁匪的勒/索信。

陳家怕綁匪撕票,不敢報警,按約定交了贖金,哪知道綁匪不但不交人,還再次獅子大開口,陳家為保陳苜蓿平安,有求必應,如此僵持大半年,直到綁匪第五次要贖金,陳家無奈之下報了警,誰知這時的綁匪連同陳苜蓿,竟然一同消失無蹤,生死不知。

從回憶中抽身,宋拂衣仰頭將杯中的可樂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