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您不是很喜歡她嗎?”德拉科看不懂父母眼神裏莫名其妙的哀傷,他覺得心有點慌。
納西莎點點頭:“我很喜歡她,但是她不會在英國留太久的。這裏不適合她,正因為我們都喜歡她,所以不會讓她落到海柔爾一樣的結局——德拉科,你不能和她有結果。”
深夜兩三點鍾,艾希莉迷迷糊糊的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進了隔壁,一定是德拉科回來了。她想去問問他到底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還去書房偷偷學習,但是她困的爬不起來了。隔壁的動靜小了,她也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周先生帶艾希莉回家,盧修斯和納西莎在客廳和他們告別,但是德拉科不在。納西莎看出艾希莉頻頻望向門口的視線,她笑了笑:“親愛的,德拉科病倒了。他昨天吹了冷風,現在正在吃藥呢。”
“他病了嗎?那我能不能……”艾希莉想去看看他,但是納西莎攔住了她:“你可以和他寫寫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盧修斯和納西莎目送他們用飛路粉回到了女貞路。
德拉科當然好好的。盧修斯把他鎖在自己的房間裏,要求他認真的考慮自己的想法。這一關就是一個星期,他嚐試了開鎖咒,嚐試了用燭台砸壞門鎖,甚至嚐試威脅路過的小精靈。門外負責看守的小精靈告訴小主人這沒有用,德拉科就推開窗,風雪灌進溫暖的屋子,長久的這樣吹下去,也許他真的會生病。
艾希莉一定寫過信。他曾看見過她的貓頭鷹在莊園的上空盤旋,但他從沒收到過一封。也許——不,是一定,那些信一定都被父母收起來了。
德拉科瘦了,還憔悴了一些。開學的日期將近,可是盧修斯的態度仍然變幻莫測,他擔心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學校。
他覺得有點孤單。
“呼神護衛。”
德拉科趴在窗邊,他的魔杖在空中滑動,野兔繞著他的頭頂跳躍,然後衝出打開的窗,和飄雪追逐著。他的臉頰被風吹的有些冰涼,但雙眼依然跟隨著不知煩惱的野兔的身影,看它自由自在的來去自如。
這幽藍色的光在烏雲密布的雪天當然很引人注目。盧修斯從客廳的窗口看見有一隻從來沒見過的守護神在空中跳躍,納西莎當然也看見了,她還看見了窗口的德拉科。
“那是德拉科的守護神嗎?”她的聲音有些發顫。盧修斯攬住激動的妻子,自己心裏又何嚐不是驚濤駭浪:“我們的兒子不是——他竟然能夠召喚自己的守護神。”
納西莎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和那時候斯內普一樣的神情,她的目光落在丈夫的左臂上:“德拉科說的那件事,我們得重新考慮。”
“我們不能,”盧修斯像被她的眼神燙了一下似的捂住自己的小臂,壓低了聲音,“他遲早會回來,我不能拿你和德拉科的性命冒險。”
“可是你看到了,”納西莎指著窗外,她的眼裏甚至有淚,“德拉科和我們不一樣,至少這樣我們多了一條路可以走。”
盧修斯也許被說動了,他輕輕摩挲妻子的臉龐,聲音裏帶著一絲權衡:“讓我想一想,好嗎?讓我想一想。”
艾希莉嚐試給德拉科寫信,但是她來不及等他回。盡管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懸而未決,可是等她回了家才知道有多少事情撲麵而來,這些打得她措手不及。
或許還有比一覺醒來自己的校長正坐在客廳這種事情更令人疑惑不解的嗎?
艾希莉穿著居家服從臥室晃悠出來下了樓,本想經過客廳去廚房拿杯喝的,結果鄧布利多和周先生坐在沙發上,一齊看向她。
“?教授?下午好啊。”僵硬的打過招呼,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周先生問:“你可以回樓上去嗎,甜心?我和客人有事情在談。”
她乖巧的點點頭:“好的爸爸。我隻是來拿一盒橙汁。”從櫥櫃拿出橙汁插上吸管,她狀若離開一樣閃身躲在玄關處,偷偷聽客廳裏的動靜。
開玩笑,誰能不好奇啊,總不可能是校長親自家訪吧。她咬著吸管,都快要把耳朵伸進牆裏了。
一樓安安靜靜的,這使得耳語般的談話更清楚一些,但盡管如此,艾希莉也隻能捕捉到幾個詞。
戒指,母親,他。
說什麼呢?她越聽越迷茫了,還想更湊近一點的時候,大門的鑰匙扣傳來開鎖的聲音,一定是簡回來了。她趕緊躡手躡腳的順著樓梯跑走了。
等周先生喊她下來吃晚餐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不見了。按照慣例,父女倆還是一起包了餃子,煮的熱騰騰的,在異國他鄉的假期提前吃自己的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