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森森哥(1 / 2)

“不能拔,拔壞了怎麼辦?以後變成個瘸子,一拐一拐的,很好看嗎?”喻延先嚇唬了一通曲嘉樂,才跟李森通話。

李森那頭疑惑問道:“喻延?”

喻延也聽出不是李森的聲音,看了眼手機,撥的確實是李森的號碼,可能是李森的朋友接的,他聽不出是李森的哪個朋友,問道:“您哪位?李森呢?”

對麵笑了一聲:“就知道你找森哥,他在忙呢,我幫你叫他。”

喻延嗯了會兒,對麵一陣亂七八糟的呼喊雜音,沒一會兒,手機裏才傳出李森的聲音:“喻延?怎麼了?”

喻延歎了口氣:“你能回來一趟嗎?我在家。摔了。”

“摔了?”李森笑了笑,“很嚴重?”

“我還好,但是摔碎了紅花油,曲嘉樂,嗯,我帶曲嘉樂回來了,他背上有傷,想給他擦點紅花油。”喻延歎了口氣,有幾分尷尬,摸著鼻子道,“踢到你放客廳的紙箱子,紅花油摔了,曲嘉樂他去給我撿手機,踩碎玻璃上了。你回來吧,我看他腳傷挺嚴重的,玻璃還在腳上沒敢拔下來呢,你回來我們送他去醫院。”

李森那邊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了整場事故,無奈笑了一聲:“你真是——行吧,你等會兒,我讓他們幾個接手下店裏,我回來一趟。家裏這麼安靜,曲嘉樂他沒哭啊?”

喻延看了眼曲嘉樂,曲嘉樂正在認真研究自己腳上的玻璃。喻延笑道:“沒哭。”

喻延掛了電話,抬頭看曲嘉樂,曲嘉樂不哭不鬧的,盯著腳上的玻璃發呆。喻延有那麼點過意不去的,小心問道:“疼嗎?”

曲嘉樂抬眼狠狠點了兩下頭:“疼。”

喻延嘴角忍不住抽了下,看他這麼平靜,還以為他不疼呢!

喻延又看看他腳上的玻璃,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想幫曲嘉樂處理下傷口,又不知道該怎麼弄,盯著他腳上的玻璃想了想,道:“要不你還是把玻璃□□吧,腳心應該也沒什麼大血管。玻璃□□,出點血,可能還好一點。”

曲嘉樂不太相信他:“出血怎麼會還好了?”

喻延撫著下巴斟酌道:“你這腳——肯定不幹淨,不定有多少細菌病毒呢,跟玻璃一起紮進肉裏去了,不好。把玻璃□□,出點血,把病毒細菌都帶出來。”

曲嘉樂看看喻延,又看看腳上的玻璃,天真又狐疑:“真的嗎?”

喻延隻是聽人說被玻璃釘子什麼的紮了,傷口深不流血的話容易得破傷風,而且曲嘉樂腳上插著玻璃怪瘮人的,他猶疑地點了點頭,不太自信道:“真的——吧。你看別人被蛇咬了不也是要先用刀子劃個口子放點血嗎?”

曲嘉樂將信將疑,抱著腳往自己身前靠了靠:“可是我又沒被蛇咬了啊?我隻是踩了玻璃。而且我沒見別人被蛇咬過。”

喻延其實也沒親眼見過:“電視裏也沒見過?你是不是怕疼,要不我幫你□□吧。”

曲嘉樂護著受傷的腳,不肯讓喻延靠近:“我媽不讓我看電視。”

喻延也不怎麼意外,隻是有點同情:“那你的童年一定不怎麼快樂。”

曲嘉樂覺得還好,要不是怕曲常年和呂潔打他,他一個人在家能哈皮到上房揭瓦。當然了,如果可以看電視的話,那他還能更快樂一點。

等燒烤老板過來的時間裏,兩人都沒事幹。喻延閑著無聊,刷會兒手機,又抬頭看看曲嘉樂的腳,什麼都看不進去。曲嘉樂的腳一直流血,地板上已經淌了一灘血了。喻延心裏有點慌。

“要不我還是幫你把玻璃□□吧。你這血一直流,看著好瘮人。”喻延看他腳心裏插著的玻璃,就跟自己心裏也卡了塊玻璃似的,不□□渾身都不舒坦。

曲嘉樂看他眼睛總往自己腳上瞟,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抱著腳忙忙搖頭:“不要,你不是說出點血好嗎?”

喻延:“……但出多了也不好。”

曲嘉樂看他神色更加不信他了,他低頭看自己的腳,剛看到腳底多了塊玻璃的時候,第一念頭當然是趕緊□□。這會兒盯著玻璃看久了,就覺得不拔下來好像也沒關係,而且疼得一身冷汗,拔玻璃肯定會更疼,他不太敢拔,白著小臉慫包道:“你還說會變成瘸子的。”

喻延:“……我嚇唬你的。”

曲嘉樂還是不想拔,傷口本來就很痛,這會兒拔下來肯定更痛,他有點怕疼:“我,我不聽你的。我要等老板回來。”這個得了空閑就到處溜達,生意不做錢也不賺的老板,看著就不大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