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她能擺脫這玩意兒的威脅,文浩然不行,那不白長他那顆聰明絕頂的腦袋瓜了?
“行,這趟我原本也是想送他們過來住的。”
岑迎春掏出那張按了手印的斷絕關係聲明,衝人亮亮,隨即收好。
“我水平有限,教不了他們,留來留去留成仇,就交給你們吧。”
梁晚吟被她嘴角露出的微笑刺了眼,連帶對她有自知之明的滿意都衝淡了去,負氣說了句:
“你倒是能耐,連親生的骨肉都不親你!”
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她合該反思下她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到人嫌狗憎眾叛親離這一步的!
岑迎春沒在意她不善的態度。
事實上,她這位婆婆已經很克製了,換成她親媽試試?
協議達成,雙方不再廢話,行動力絕佳地將離婚手續辦好。
鄉下那處房產歸岑迎春,仨孩子歸文家,岑迎春不必支付撫養費,一月能看一回孩子,過來之前必須先跟文家打招呼。
岑迎春拿著那張離婚證翻來覆去看了看,鄭重收進書包放好,耳朵裏聽著係統在哪裏吱哇亂叫,一會兒說完蛋了,離婚了任務就失敗了,它也要跟著受處罰;
一會兒又說有轉機,離婚後小女主跟隨文家人生活,擺脫掉穿書者的破壞,命運線奇跡般地與原始劇情重合,判定當前任務成功,獎勵發放雲雲。
岑迎春一心二用,應對文家人以及仨孩子時,便顯得極為敷衍。
“離婚以後就是兩家人了,以前要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地方,給你們說聲對不起。我就先走了,回見。”
岑迎春等到係統那邊的最後結果,徹底放下心,衝文家人擺擺手,瀟灑地扭頭就走。
不走還留在這聽前小姑子的擠兌?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文翩然就特別瞧不上她,沒少拿話刺她,還總拿何芳瓊來踩她,其他文家人就等她陰陽怪氣完了,才不鹹不淡地說她兩句和和稀泥;
現在離了吧,文翩然還是不滿意,仿佛她敢先提出離婚就是大逆不道,合該她是被拋棄的一方才行。
而文家其他人還是那個做派,讓這個驕縱的小女兒打頭陣,他們躲在後麵給她撐腰,其實意思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瞧不上她。
算了,懶得跟他們計較,婚都離了是吧?
岑迎春仿佛卸下肩頭重擔,渾身輕鬆,大發慈悲地回頭提醒一句:
“你們的兒子自己了解,文浩然就不是那種能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給氣暈過去的人,我對他沒那麼重要。
你們別弄錯了重點,是藥三分毒,亂吃藥可還行?他那腦子可值錢。趕緊給醫生說說,別再瞞著了,抓緊洗胃還有的救。”
岑迎春別有深意地盯了前婆婆身邊一副準兒媳婦派頭的何芳瓊兩眼,勾勾嘴角,扭頭就走。
沒錯,她就是在上眼藥,這女人上輩子可把她惡心得不輕。
其實真算起來,她跟這女人沒碰過幾次麵,都是她的好兒媳許海燕在背後弄鬼,瞞著她在外頭積極給文浩然拉皮條,不遺餘力地給她,或者說是給文靈添堵。
也幸虧文浩然那傻子不解風情,讓那些女人的媚眼全拋給瞎子看,這才險險保住他們岌岌可危的婚姻。
但回頭想起來,那樣名存實亡的喪偶式婚姻,又有什麼可留戀的?
就連她病死床頭,這男人都沒露過一次麵。
要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