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鶴雙手從湛雲歸腋下穿過,緊緊摟住對方的背部,讓湛雲歸的頭部靠在自己脖頸間。
庭鶴能感受到湛雲歸在發抖,冷汗早已將衣衫浸透,然而湛雲歸的體溫卻高到不可思議,燙得灼人。
“不管殿下如何,臣都不會離開殿下的。”庭鶴勾唇淺笑,微微側頭,露出肩頸處給湛雲歸。
“要是殿下難受得緊,那麼便咬著臣吧。”
入目之處,是庭鶴一小節雪白的脖頸,以及小巧精致的喉結。
看起來,很好咬的樣子。
湛雲歸喉結上下滑動,嘴裏幹渴到極致,眸色忽明忽暗,分明想放縱自己,卻又拚盡全力壓抑心底的欲望。
他張開嘴,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庭鶴脖頸上,驚起一小片細密的顆粒。
徐徐湊近庭鶴,在滾燙的雙唇貼上庭鶴頸間皮膚的那瞬,湛雲歸猛地一閉眼,緊咬牙關。
雙手不自覺緊緊回抱住庭鶴,像是要揉進自己的血肉中般。
庭鶴唇邊笑意不減,同樣用力抱住湛雲歸,“殿下,臣不會離開,臣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會成為唯一一個站在湛雲歸這邊的人,不論哪一世。
……
與以往每月十五日有所不同,這一次,興許因著又庭鶴在,湛雲歸在綿綿不斷的痛苦刺激下,昏厥過去,整整昏睡了一天。
到了次日,庭鶴下朝後,就打算去重華宮。
今日早朝因為皇帝陛下即將舉行壽宴,而耽擱了不少時間,庭鶴早就等得不耐煩。
沒想剛走兩步,再次被太子湛雲成叫住。
這人什麼毛病,怎麼每次都是下朝找他有事!
庭鶴在心底暗罵太子湛雲成幾句,臉上掛著得體又不失禮的笑行禮,“臣庭鶴,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湛雲成隨意擺擺手,“免禮。”
如毒蛇般滲人的視線掃過庭鶴,停留在他用棉布包住的右手上,湛雲成虛偽的關心道:“怎地庭大人突然受傷了?是誰做的?”
庭鶴將右手往背後藏了藏,“回太子殿下,不過是臣不小心撞到桌角傷到了而已,並無大礙,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噢……”太子湛雲成故意拖長語調,“原來如此,本宮還當是三弟昨日發了瘋,傷的庭大人,畢竟,昨日可是十五日呢。”
庭鶴冷笑,這惡心玩意兒果然是想趁著湛雲歸發病,故意欺負人家,不安好心。
“不過這樣也好”,太子湛雲成又道,“不知三弟怎麼樣了,若不是本宮近日有要事處理,否則的話,還能去看看三弟。”
皇帝日漸衰老,漸漸無力於朝政,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愈發激烈。
目前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除了太子湛雲成,便是六皇子湛雲竭。
太子湛雲成說的有事要處理,不過是因為近日湛雲竭拔掉了湛雲成的一顆爪牙,湛雲成忙著反擊罷了。
庭鶴倒是希望兩人鬥得越來越凶,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漁翁就由他來做吧。
庭鶴道:“臣替三皇子感謝太子殿下,也望太子殿下能夠早日得償所願。”
太子湛雲成哈哈大笑,“待到本宮事成之日,必然要好好感謝庭大人一番,才不算辜負了庭大人的心意啊!”
庭鶴抿唇微笑,一副“你高興就好”的表情。
一陣虛與委蛇後,庭鶴匆匆告辭,動作十分迅速。
等候多時的祁為走到湛雲成身邊,陰惻惻地道:“殿下,就這麼輕易放庭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