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易徽青脾氣大,林琴言就等著他發火把她打入類似下堂之類的呢?
林琴言把盆扔了,盆在地上哐哐響,守房的丫鬟對視著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殿下饒命!”林琴言哭喊,剛剛止住的淚水又重新哭起,她還故意抬頭。
因為早上她就把眉毛全剃了,如今一沒唇脂二沒眉毛,臉又白,整個就是個鬼一樣。
易徽青乍看林琴言就是這麼副樣子,頭更疼了,壓抑了怒氣,易徽青道,“王妃可真讓本王長見識了。”
“殿下息怒!妾不曾幹活,隻是阿娘說出嫁需為夫君洗手作羹湯,寬衣解帶,備水備瓢,做民間百姓都做的,妾隻是生疏,未來會好的!殿下看妾初犯,饒饒妾吧!”
林琴言做得挺勇,求饒也是一流,讓易徽青有氣也不能撒。
“殿下若還不行,便罰妾吧!”
林琴言哭哭啼啼,易徽青無語,“起來吧。”
林琴言覺得過了今晚,易徽青都不會想來見自己了。
“殿下,妾身去叫人。”林琴言起身,去了外頭喊守房丫鬟。
她才不要替易徽青寬衣解帶呢。
丫鬟們過來,手腳有序的替他倆換了一身新衣,房間也打掃幹淨。
易徽青是去了別處換衣,林琴言猜測他不會回來,在鋪滿幹果的婚床滾來滾去。
差點沒樂死。
感覺這是人生第一次這麼任性,小時候都沒現在皮。
毫無顧忌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易徽青來時的腳步聲林琴言假裝沒聽見,大字睡姿,把床占得嚴嚴實實,呼吸平穩,閉著眼睛,酣睡聲不大,但是還是有點存在感的。
易徽青不想觸碰林琴言,但是林延修和李文雲的麵子還是要給,清了美人榻,易徽青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七尺男兒,縮在小小的美人榻上過新婚之夜。
次日清晨一早,易徽青早已醒來,穿戴整齊,因為夫婦要第一次同食早膳,易徽青就沒走人,坐在榻上看書。
林琴言醒了就起,見自己一人,易徽青坐在美人榻,覺醒了大半。
“殿下,昨夜可是在哪就寢?”林琴言怯生生問。
易徽青眼皮都不抬,隻翻了一頁道經,“昨夜你一人占雙人床,你說呢?”
林琴言眼睛含淚,沒眉毛下的眼裏滿是驚恐,緩緩跪下跪,“殿下恕罪!”
“罷了,起了吧。”易徽青瞄了她一眼,看著淚汪汪的眼睛,一時間頭疼,又哭了,哭就哭吧,她還沒眉毛!
屋裏頭的兩個主子過的精彩,玉歡看得也精彩。
自家姑娘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把殿下潑了水,一向睡姿規矩的姑娘昨夜竟睡大字,還有現在……
姑娘醒了就下跪,還哭的嗚汪汪。
等等?姑娘的眉毛是拔了嗎?!!!
得了易徽青的回複,林琴言起身,玉歡就伺候林琴言洗漱,丫鬟們魚貫而入,井然有序替林琴言穿衣梳妝打扮。
今天要去皇宮見陛下和皇後,妝發不同,所以玉歡換成了打下手,由宮裏來的翡蘭替林琴言梳妝。
玉歡怕林琴言無聊,就問了其他。
“不知道王妃昨夜有沒有再夢魘?”
自從二月十三日後,林琴言常常做噩夢,而且是同一個夢,所以一直睡不好,玉歡昨夜沒守著,所以詢問了一下。
經玉歡這麼一說,林琴言倒是想到今天是睡到自然醒,一點夢魘也沒有。
難不成,是因為易徽青在?
常說天子之氣,戰神凶煞,有這些玄乎的東西,大概真有用吧?
“沒有。”
易徽青在外間看書,林琴言簡言慎行,怕自己暴露了,玉歡不知道林琴言的計劃,以為易徽青在,便不再問,三人默不作聲的進行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