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Can I take your name,please?”
Rose:“……Dawson……Rose Dawson。”
甘擎熱淚盈眶,激動地一把抓住墨兆錫的手:“你知道嗎,整部電影裏最讓我感動的不是“You jump,I jump”也不是他倆最後告別的時候,而是這個片段!”聲音陡轉直下,“Jake雖然死了,Rose卻從此帶著他的姓氏開始全新的生活,好浪漫啊。”
墨兆錫措手不及,受傷的手指沒來得及拿開,已經被她……攥住了。
等甘擎意識到,墨兆錫疼的冷汗直冒。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冒失了。”
甘擎真哭出來,眼淚成串低落,吹著他的手指,連聲道歉。
墨兆錫麵色蒼白搖搖頭,虛弱地笑,另隻手心疼地替她擦眼淚:“小傻瓜,我們倆又不會像男女主角一樣分開……看你感性的。”
到了“甘擎的周日時間”,甘擎渾身酸痛,壓根沒打算起床,在床尾支了個小桌,筆記本放在上麵,看了一個上午的CSI……
下午,甘擎把作陪的墨兆錫踹一邊,讓他自己找娛樂,昨晚又折騰小半宿,她現在要補眠!
到了周一的清晨,一切如常,墨兆錫這個周末過得神清氣爽,精神格外舒快。
墨兆錫這天比每天早一點上班,並沒注意到甘擎的不妥。
把之前前些天為薛婷的案子所準備的資料放進文件袋,墨兆錫穿好大衣,和甘擎在玄關告別。
“薛婷周五收到鍾素凝的律師信了,今天下班之後,我得去見她,不過——”
甘擎踮腳吻了吻他的唇,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沒關係,你去吧。”
墨兆錫意猶未盡,低頭繼續吻她,良久,才放開:“晚上在家等我好嗎,我掌勺。”
額頭抵著他的胸膛,甘擎的身體像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墨兆錫回抱她:“你應該像相信我的忠誠一樣,相信我的廚藝。”
甘擎拿手輕輕抽他胸口一下,抬頭笑了笑:“快走吧!”
甘擎送他離開,門一關上,整個世界仿佛一刹那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蕭一笑打電話來確認班機到達的時間,甘擎哽咽著掛線後在屋子裏又坐了會兒,便拎著一個小巧的紅色旅行箱上了出租車,司機好奇問她:“姑娘,是出去旅行?”
甘擎看向窗外,隨意答:“是吧。”
司機識趣,不再搭話。
安安靜靜又行了一段路,甘擎的手機亮起,竟然是大伯母打來的,從小到大,大伯一家對楊頌英和她可謂關懷備至,雖然楊頌英這人麵冷心硬,一看就特別不容易相處,周圍也沒什麼朋友,和家人的關係早在嫁給甘有良那天起就斷絕了,可難得的是,她和大伯母這些年情同姐妹,無話不談。
平時除了有特別大的事情發生,楊頌英都不會主動給甘擎打電話,反而是大伯母總是對她噓寒問暖,千叮萬囑。
大伯母就好像她和楊頌英情感的橋梁。
現在,大伯母就充分發揮橋梁的作用,把楊頌英上周末的不滿情緒告訴她。
“甘擎,你上周怎麼沒回來呢?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你媽可是準備了一個星期迎接你和小墨啊,你知道你媽的性格,她能這樣已經不容易了,你這孩子……。”
她聽大伯母是真有點生氣,掐著大腿,逼自己胡謅八扯。“對不起,大伯母,公司臨時有點事,我走不開。”
“小擎啊,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你的媽媽隻有一個,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她再不濟,也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對不對?別讓她傷心了。”
甘擎哀戚又無奈,望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心牆上的瓦礫星星點點有些鬆動。
大伯母似乎在學校辦公室裏用座機打的電話,她讓甘擎先掛機,她接完個手機來電給再接著和她說。
甘擎等了一分多鍾,大伯母的第二通來電,語氣變得非常複雜:“小擎,聽大伯母跟你說啊,上個禮拜你媽單位體檢來的,其他小年輕的體檢報告周末之前全出來了,隻有你媽媽的報告一直留在醫院。剛才醫院的護士來電話讓她親自去一趟……她今天上庭,家裏沒人接,唉,你知道不,除了填家裏的電話,她另一個聯係電話填的是我的手機號,小擎,你是她女兒啊,你就當同情同情她,回來看看她,好嗎?”
大伯母的話音剛落,甘擎的眼淚忍不住掉落,響久,她才勉強發出聲音哽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