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開始十分怪異,先告訴他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書,又告訴他故事的主角是徐燕知。
而齊昭,是喜歡徐燕知的,甚至將徐燕知當成了白月光。
齊昭喜歡徐燕知這件事其實段南風有想過,但他並沒有想過齊昭竟然是將徐燕知當成了白月光。
白月光,那是全然不可超越的存在。
那為什麼齊昭會將他困在身旁,還跟他說什麼喜歡。
段南風看著這個夢的開始十分不解,想著會不會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當他發現夢中的一幕幕都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相差無幾時,突然就開始有了懷疑,會不會夢境一開始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這隻是一本書,齊昭是主角攻,徐燕知是主角受,一整本書都在書寫他們的情愛糾葛。
那段南風是什麼,段南風在書中又是什麼?
段南風跟著夢境中的自己一路走下去,看到了齊昭扇自己一巴掌,看到了齊昭抱著徐燕知回去,看到了他們二人在曾經段南風躺過的那張床上做那樣的事。
雖說現實裏的齊昭並未抱著徐燕知,但他們確實是一起離開的。
段南風也不知道他們回去之後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隻知道自己被帶去了別的地方,醒來之後易桓宇說要帶他走,而齊昭看起來很不高興,如現實中一般帶他去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齊昭這個人興許是很喜歡情愛之事,高興了要拉著他做,生氣了也要拉著他做。
仿佛他們之間就隻有這一件事。
不過夢中的齊昭看起來比現實裏的還要生氣,明明夢中的自己是直接拒絕掉易桓宇的邀請的。
但齊昭還是不高興,一個不高興遭殃的就是段南風。
夢裏的段南風後麵同樣暈了過去,隻是暈過去之後齊昭並沒有走,隻是一點點描摹著他的眉眼,仿佛透過他在看什麼人。
段南風心中有些懷疑,卻不敢也不想那麼快去揭開答案來看看。
可惜夢境如何進展到底由不得他,夢裏的自己醒來之後又被齊昭帶去徐家向徐燕知道歉。
徐燕知弱弱地靠在他弟弟的懷裏,抬眼看了看齊昭,咳了兩聲後才說:“南風不過是一時想岔了,我也不是什麼計較的人,這事兒便算了吧。”
徐燕知一邊說算了,一邊表現出因為段南風推他落水而病重的模樣,氣得徐燕知的父親抬手便狠狠甩了段南風一巴掌,還要人拉段南風下去打一頓泄憤。
段南風心想就算他隻是一個影衛,到底也是齊昭的人,這般做不是打齊昭的臉嗎?
可齊昭沒有阻止徐家的人,甚至沒有為段南風說一句話,隻冷眼看著他被帶走。
段南風不是不能反抗,可他剛有點反抗的苗頭,卻見齊昭走過來,掐著他的臉頰逼迫他抬起頭,冷聲說了句:“小梨花,忍一忍。”
夢中的段南風根本沒想過離開齊昭,念及往後還要跟在齊昭身邊,便咬咬牙就這樣承受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聽話,回去之後齊昭還會哄哄他,沒想回去之後卻見齊昭帶了徐燕知回來,將他趕到一處離齊昭很遠的院子。
齊昭說,他不過是看段南風的眉眼與徐燕知有幾分相似,先前才會將段南風帶上床。
夢中的段南風聽著齊昭的話,悲傷與驚詫混雜起來的情感攪得他愣在了原地,沒一會便被齊昭的人帶了出去。
而入夢的段南風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愣了小一會,嘴裏念叨著“竟是替身”四個字,又抬頭去看夢中的自己。
夢中的段南風坐在地上,一雙眼瞪著前方,明顯還深陷其中難以自拔,臉上淚水滑落下來弄濕衣袍,他卻半點沒有擦去眼淚的打算。
段南風以為夢境到這裏就結束了,沒想一年之後的齊晉羽翼漸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徐燕知身上。
與現實惡心齊昭那點小手段不同的是,夢中齊晉派人前去王府是想要殺了徐燕知的。
談及死亡,段南風一瞬間還是有點同情徐燕知。
雖說這個人壞得很,但不妨礙段南風覺得徐燕知是被齊晉和齊昭的爭鬥波及的。
可是,很快段南風就不這麼覺得了。
齊晉還是不怎麼聰明,第一次來的時候確實在房間內偷襲了徐燕知,但因為齊昭及時趕回來而沒有成功。
第二次的時候,齊晉還是跑來偷襲,齊昭被齊晉在外邊搞出來的幺蛾子整得焦頭爛額,自然被鑽了空子。
但徐燕知也不是那麼好殺的,第二次的時候可能是運氣好,齊晉也沒能殺成徐燕知。
第三次……
齊昭親手抓著段南風逼他喝下軟筋散,渾身沒了力氣的他被迫穿上徐燕知的衣袍,又稍微易容了一番讓他更像徐燕知。
齊昭將他放在了他們從前那張床上,又怕他將自己不是徐燕知的事情告訴齊晉的人,竟是直接用毒將他的嗓子毒啞掉。
入夢中的段南風就這樣看著夢中的自己無助地被放在曾經與齊昭有過無數次肌膚相親的床上,一動不動地等待齊晉的刺客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