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17章(1 / 2)

細細碎碎的吻落在薑凝的脖頸間,有些癢癢的,薑凝推了推蕭鈺的肩,麵上泛著紅,腦袋簡直恨不得埋到胸口去,嘴邊小聲提醒了句。

蕭鈺頓了頓,一雙鳳目很快便恢複了幾分清明,他撫著她的發絲,瞧著她那紅潤的麵頰,心情忽而有些大好,可環在她腰間的另一隻手卻還緊緊箍著她,此時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殿下……”

林盛的聲音再次響起,薑凝耳根有些發紅,隻怕被外麵的人瞧見她如今這般樣子,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忙起了身,攏了攏身上的襦裙,像躲避猛獸一般的避到了屏風後。

蕭黎甫一進門時,便瞧見了皇兄麵上那抹不易察覺的笑,一時有些驚住了,這貌似是他從小到大,一次瞧見皇兄笑……

蕭黎目光向一側瞧去,直至看到屏風底下露出的那一角水藍色,心頭方才了然了幾分。

蕭鈺淡著聲道:“說吧,什麼事。”

蕭黎自顧在一旁坐了下,聞聲登時便拉回了思緒,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梅花鏢,“皇兄讓臣弟查的事,今日終於有了些眉目。皇兄可還記得那次上林苑遇刺的事?那批刺客訓練有素身手了得,當時未曾留下活口,隻撿到了這隻梅花鏢,這隻梅花鏢上的標記特殊,臣弟便一直收著。”

蕭黎頓了頓,而後又道:“今日臣弟的下屬因查案,賭輸了錢,被押到了昌義坊的地下錢莊,他在那地下錢莊,同樣也瞧見了和梅花鏢上一模一樣的標記。臣弟懷疑,這幕後必是同一人,皇兄若是順著此事查下去,必定能找出幕後真凶。”

蕭鈺抿著唇,還未開口,便又聽蕭黎在旁說道:“明王失了一個工部之後,倒是本分了不少,可聽聞近日又開始琢磨起了禮部科考的事,似乎還做起了賣官鬻爵的勾當……”

兩人約莫說了小半個時辰,蕭黎才離開。薑凝坐在屏風後,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聽著兩人交談,前半段還好,可到後半段說起工部修渠一事時,著實有些無趣。

上一世,陛下久病不愈,明王似乎有些蠢蠢欲動,明王素來野心勃勃,不滿蕭鈺坐上這太子之位許久,多年來更是一直在籌謀著如何入主東宮。

隻是可惜,她還沒能親眼瞧見明王的結局,便已先丟了性命。

如此過了許久,見蕭黎終於出了門,薑凝這才邁著步子出了來,她行至了蕭鈺身側,本想屈膝告退,可頓了頓,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而說道:“說來倒是奇怪,那日妾在法華寺的後山遇到了一群山匪,那群山匪身上似也有個標記,因為刺在腕上,妾覺得很是古怪,便記到了今日。”

對上蕭鈺那雙眸子,薑凝拿起了墨筆,而後便攤開了手掌,憑著記憶畫出了那個標記,而後便給蕭鈺瞧,“殿下你看,就是這樣的標記。”

這標記和方才那梅花鏢上所刻的分毫不差,薑凝一個內宅之人,又如何會知曉朝堂上這麼多的彎彎繞繞,蕭鈺對薑凝的話一時並未起疑,而後便又聽薑凝嬌嬌柔柔的聲音在旁說道:“妾那日為了替太後尋藥,便去了後山,當日便見那群山匪形色很是倉皇。妾舊日裏,曾聽老人言,在法華寺的後山似乎還有一個破廟,聽聞那廟乃是數年前荒廢的一座山神廟,那位置當真是極為隱蔽,若是不通門道之人,當真是既難尋到。妾便猜測那群山匪很有可能會去那破廟,當下便也跟了上去……”

舊日裏,她記得清清楚楚,正是在這座破廟裏,發現了大批官府丟失的災銀,後才查出是明王所為,她如今這麼做,倒是也不算冤枉他。

可惜,她瞧著蕭鈺,實在是猜不出他的心中所想,索性話都已說了到,如何做決定是蕭鈺的事,薑凝收了手,似是覺得今日的話有些多,當下便垂著眸子屈膝道:“是妾多言了。”

她咬著唇,麵色有些微微懊惱,蕭鈺低沉的聲音緩緩在她耳邊漫了開,“靖陽侯世子此番隨著穆大將軍出征,立下了赫赫戰功,孤特為他賜了一門婚事,乃是平津侯三女,你意下如何?”

薑凝身形一頓,“殿下既已決定了,又為何還要問妾。”

她的聲音平平淡淡,毫無波瀾,仿佛在說著毫不相關的話,蕭鈺薄唇輕啟:“你若覺得不妥,孤可以推了它。”

他話中試探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薑凝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目光,眼中好似含著盈盈秋水,“聽聞平津侯府上的三姑娘是頂頂有名的才女,與世子爺甚是相配,這門婚事自是再好不過。”

她眸間微微含著笑,仿佛有一股天然的嫵媚縈繞,話聲落罷,他目光落在她的眉眼間,輕輕一個用力,便將她帶入了懷中,眸色愈發晦暗。

薑凝身子有些不穩,當下便忙伸出環住了他的脖頸,衣袖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隻是那肌膚上竟生了一大片的紅疹子,就像是雪地裏的點點紅梅,瞧著有些觸目驚心。

蕭鈺自然也是瞧見了,他伸出手掀開了薑凝的另一隻衣袖,卻見也是同樣如此,當下便開口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