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內禁止鬥毆!”
沐桃月捂著臉簡直沒眼看,寺正大人隻會這一招,上次於大田夫婦吵架他也是這般勸的。
“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她剛想去阻止,任海遙先說了話,上前把幾個人分開。
“這麼大的人了分不清輕重緩急,鋪子被弄成這樣,當務之急是把作案的人找出來,讓他賠錢才是正經!怎麼你們倒窩裏鬥起來了?”
幾句話一說,賈氏夫婦都不好意思的鬆了手,賈大嫂理理頭發,急急問道:“當真能賠錢?”
“隻要抓住,肯定能賠!”任海遙拉過子書俊,“這是大理寺的官爺,你快與他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是,是!”賈大嫂衝著子書俊撲通跪下,“官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子書俊回頭看了一眼,沐桃月心領神會,上前攙起賈大嫂:“您別急,講講這是怎麼回事。”
“沐娘子……”賈大嫂認得她,沐娘子活潑愛笑,經常在這條街上溜達,“這位官爺是……?”
“他是我的……”沐桃月想說他是我的主人,還沒說完就被任海遙截住了話頭。
“朋友。”任海遙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鬥篷,笑眯眯的看看子書俊,“對不對?”
小王爺也沒否認,淡定的點點頭:“說說事情經過。”
賈大嫂穩了穩情緒,講述道:“我今日與往常一樣,吃了早飯來開門,打開門就看到這幅場景。”
“開門之前可察覺異樣?”
“這倒沒有,就是……就是窗子開著,我以為是我忘了關,還想著幸虧昨晚沒下雨。”
“是被人撬開了。”子書俊看著窗戶上的劃痕,明顯是被撬過的痕跡,“你最近可得罪過什麼人?”
“除了廣和戲班的那個賤人,我沒得罪過別人哪!”賈大嫂又激動起來,“一定是她!一定是那個賤人幹得!官爺,你快把她抓起來,讓她賠我鋪子!”
“冷靜冷靜。”沐桃月攙著她,“你再想想,確定沒有別人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賈大嫂抓著她胳膊:“沐娘子,你可好好跟你朋友說說,一定要幫我!”
“寺正大人他不是我的……”
“好,我一定查清楚。”子書俊打斷了她的話,走幾步到了窗子跟前,回頭,“桃桃,過來幫忙。”
“唉唉,來了。”沐桃月把賈大嫂攙到隔壁糕點鋪坐下,麻利的跑了過去,“寺正大人,您怎的都不解釋一下~”
“不想解釋。”他低頭指給她看窗台上的痕跡,“作案之人是從這裏進去的,從鞋印看是個男人,身高大約五尺半,偏胖。”
“你看這裏還有半個掌印呢,掌紋粗糙,應是常年勞作之人。”
“桃桃確定是豬血?”
“確定!”沐桃月點點頭,“我的鼻子很靈的,豬血、雞血、狗血,一下就能聞出來,人血也能聞出來,比小狗都厲害!”
小王爺失笑:“哪有人把自己跟小狗作比較的?”
“若真是豬血。”他看著滿屋的血大概估計了一下,“怕是有兩大桶之多。”
“能弄到這麼多豬血,難道是個屠戶?”
“有可能,隻是不知作案之人是否真的跟花音娘子有關聯。”
“有沒有的去查查不就知道啦?”任海遙湊過來,“據我所知,前幾日月白書院的方夫子,說花音娘子的虞姬拋聲炫俏,沒有一點虞姬的風骨。”
“沒幾日,月白書院也被人潑了一屋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