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吉普車再次停下,這次確是停在了荒郊野外,我暗想,這次應該是了,林黎搶先走下車,隻見他走向車前麵不遠處,彎腰用手撚起一撮土,放在鼻子處嗅了嗅,隨即向車裏的我們做了個下車的手勢,我見狀連忙招呼釘子下車,沒想到釘子居然睡著了,這麼顛簸都能睡著,這是豬嗎?我無奈歎息,隨即用力錘了他一下,這一下我算直觀的了解到了我和釘子的身體差距,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打在了磚頭上,直震得我拳頭疼,好在這一下算是把這個大家夥叫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待我發話,自覺的便走下了車,把後備箱裏的行裝卸了下來。
整理完行裝,夕陽已然西下,於是眾人又胡亂的吃了些二叔準備的壓縮餅幹,便準備下墓了,想來我這是第一次下墓,心中不免緊張起來,於是緊張引起了生理反應——尿急,我向眾人說了一句,便轉身向遠處的一片槐樹林走去,在槐樹林邊緣地帶我便“開閥”了,正在釋放壓力的時候,一陣陰冷的風不知從哪,頓時一種脊背汗毛倒豎的感覺襲來。
人在恐懼的時候總愛胡思亂想,於是我不自覺的便想起了今天下午瞎子的話:“槐樹之所以稱之為槐樹,實乃木中之鬼......”眼前便是一片槐樹地,想到這我不禁加快速度,又是一陣陰風刮過,我終於是受不住了,拽著尚未提好的褲子便奔向車子的方向,見我這個狀態奔回,眾人皆是一臉驚訝,除了那個麵癱臉。
“小少爺,您這是?”三兒不合時宜的搶先發了話。
“我,我,我怕耽誤時間,於是,這不加快了速度了嘛!那個,墓,找的怎麼樣了?”
“哦,瞎子在分金定穴。”
“哦?”一聽分金定穴,我立刻來了興致,全然忘了之前的陰風,一路小跑奔向瞎子近前,隻見瞎子手中拿著羅盤,四處走動著,口中念念有詞,至於說的是什麼,我確是聽不清了,我就這麼盯著他來回走動了十來分鍾,終於我對他的能力懷疑起來,但此刻又不能發作,怕是萬一打擾了這家夥分金,到頭來又把罪名算到我頭上,這鍋我可不背。
心裏想著,轉身剛要離開,卻看見林黎一個人默默站立在遠處,眼睛往天上看去,手指也在空中胡亂比劃著,於是我走近前,剛欲拍他,卻聽到他念起了類似口訣的東西:“乾三連,坤六斷,觀星千萬尋龍眼;離中虛,坎中滿,王侯將相居此間......”
“這位小哥是在觀星定穴......”我向後看去,卻發現不知從何時瞎子停止了分金定穴,走到了我的身後。
“觀星定穴乃是發丘天官的特殊本領,觀星定穴,顧名思義,是通過星象來辨別墓穴方位,中國古代風水寶穴除了講究地上的山水龍脈,同時也是關注這順天應相,換句話說講求星象龍脈,而這也就催生了這觀星定穴,老實的說,這觀星定穴似是比分金定穴,尋龍點穴,要早上許多,畢竟自商周時期這星相學就已然成型......”正在瞎子向我普及知識的時候,一隻手悄然拍在了我的肩頭,一瞬間,我差點蹦了起來,轉過頭去,果然林黎這家夥。
“找到了。”說完,林黎轉身走向吉普車處。
“我,你......”對林黎的表現我隨早已習慣,但仍會不自覺的發火,不過每次都會想到發火無用,旋即將怒氣壓抑下去,無奈著搖頭走向與林黎相同的方向,正待我要招呼瞎子一同前去抄家夥的時候,卻發現,此時前者卻呆呆的站在原地,似是在思索什麼,我輕拍了一下他,他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似是明白了什麼轉身走向吉普車。
我,林黎,釘子,瞎子還有三兒,一人一把工兵鏟,在林黎所指定的地方便開始了暴力開挖,不得不說,五人中我果然是身體素質的最差的,也是挖掘經驗最少的,半小時不到,我卻早已氣喘籲籲,拄著鏟子蹲在一旁,觀看著餘下的人繼續工作,十幾分鍾過後,原來平整的地麵,已然出現了一個將近四米左右我,林黎,釘子,瞎子還有三兒,一人一把工兵鏟,在林黎所指定的地方便開始了暴力開挖,不得不說,五人中我果然是身體素質的最差的,也是挖掘經驗最少的,半小時不到,我卻早已氣喘籲籲,拄著鏟子蹲在一旁,觀看著餘下的人繼續工作,十幾分鍾過後,原來平整的地麵,已然出現了一個將近四米左右的深坑,月光還算明亮,不用手電我便能看清仍在挖掘著的四人,“哼哧哧”,挖土的聲音也是有節奏的從坑中傳出,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是鐵鏟敲擊在了硬物上的聲音,隻聽三兒驚喜的喊到:“成了,我挖到了,墓室青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