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女子冷笑:“她若是不死,你姐姐怎麼才能被大人瞧見?小二子,你得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可”那小二子聲音顫抖:“我不想殺人啊。”
“那我來。”那女子聲音尖銳,憤怒道:“你可真是個廢物,今後等連漪死了,你姐姐成了相國府裏的紅人,隻怕你笑都來不及。”
蔣言聽到這反應了過來,一想這惡毒女人可能要去給連漪送藥,連忙先藏了起來,準備等她出來後再跟上,沒過一會,那女子果然出來了,手裏多了個木托盤,上麵還有一個白色的瓷器碗,蔣言估摸著就是那碗有毒的燕窩,心罵道,這人還真是狠毒,殺人都不帶一絲猶豫。
這女人分明也是怕人瞧見,走的路相當偏僻,蔣言樂得自在,悄悄地跟著她上了三樓,見到那女子推開其中一個燈光通明的門進去了,想了想,還是貼窗偷聽去了。
“小姐,這是方才嬤嬤煮好的燕窩,您嚐嚐。”
“放那吧。”
這聲音著實有些悅耳,蔣言聽著內心感慨,這連漪不愧是歌姬,聲音宛如明珠落玉盤,清脆動人的很。
“小姐不如趁熱喝了吧?”那女人不死心地勸道:“嬤嬤聽聞你嗓子最近不舒服,特意吩咐讓你趁熱喝。”
屋裏安靜了片刻,沒聽到任何聲響,蔣言心下著急,也不知道那連漪是不是已經直接喝了,心說,那侍女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當真是心腸歹毒,而且這連漪要是死了,是不是就徹底沒人知道那侍女刺客的線索了?
“那端來吧。”
聲音再度響起,人還沒死,蔣言大喜,她的心髒劇烈跳動,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忍不住受那良知的譴責,飛速躍起朝那門口跑去,一把推開門,喊道:“連漪姑娘且慢!”
有外人闖入,屋裏人皆是大驚,蔣言見到隻有她們主仆二人在,眼瞧著那連漪姑娘手裏端著一個白碗,忙提醒道:“裏頭有毒藥。”
連漪一旁的侍女麵露凶光,大聲嗬斥說:“胡說八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闖我們姑娘房內?”
蔣言冷眼瞪向她:“你向你家姑娘下藥,竟還有臉說話?”
“你說這燕窩有毒?”連漪嘴角微微上揚,方才蔣言進來的急,沒仔細瞧她,現下一看,確實是個美人,但美人也是蠢的,二話不說,竟然當著蔣言的麵,緩緩把一勺燕窩塞進了口中。
蔣言著急道:“哎,你別吃啊!”
連漪不露聲色,一口一勺地把它吃完了,蔣言看得目瞪口呆,燕窩吃完,連漪人並未有事,蔣言下意識去找那侍女,卻發現那侍女人不見了,外頭響起一陣雜亂喧囂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剛剛那侍女去而複返,隻不過這回身後跟了四個戴著方巾的粗漢,她手指怒指著蔣言,惡狠狠道:“就是他,登徒浪子,唐突了我家姑娘。”
蔣言暗道不好,剛想開口解釋,門口粗漢手裏的棍子已經揮了過來,對著蔣言的腿,狠狠來了一下。
好在蔣言在武院常年被打,身子輕盈一躍,成功避開,還沒等她高興起來,其他三個壯漢手持長棍,已經朝她圍了過來。
連漪靜靜地瞧著她被打,嘴角挽起一抹譏笑:“京城肖想我的男子數不勝數,如你這般無恥之徒,打死也不為過。”
蔣言:“”
一記木棍直接打到了後背,蔣言“哇”地一聲,應聲而倒,那侍女看她倒下,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托盤,對著她的腦袋狠狠一拍,蔣言腦袋嗡嗡作響,背過氣,差點被拍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