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15(2 / 3)

蔣言搖搖頭:“我這月已經請了好幾天假,再請也不行。”

誰知道下午孫謙自己先提了這件事,說蔣言傷成這樣子,筆都拿不起來,讓她回家休養,這幾日就別來武院了,蔣言沒法,隻能遵從。

孫謙想起她下午無端流鼻血的事,自袖口丟了一個藍色的小包給她,粗聲粗氣說:“男人喜歡女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雖然該打,可那花房的女人也下手太重了!真是笑話,這天底下還有女人對男人動手之事?這包藥珍貴,你別浪費,拿回去衝了喝,體內的內傷應該會無恙。”

孫謙骨子裏就是直男癌,他雖然瞧不上蔣言為人,可蔣言好歹跟了他一年,又見她和自己兒子走得近,男人好色本來就是正常,給了蔣言的告假期和藥,已經算是天大的袒護了。

回到家,她娘問了她有關院裏的事,蔣言知道她是怕別人欺負自己,便說孫謙讓她在家休養,不用去了,蔣大娘感激道:“孫大人也是心疼你。”

蔣言嘴角抽了抽,想起孫謙,覺得他不對自己落井下石已經算好了,哪裏來的心疼?他給的那包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不會有毒吧?蔣言腦袋痛,一直想吐,她因為女子身份,從來也不敢看大夫,渾身上下痛的不行,最後還是忍不住,把孫謙給她的藥給吃了。

吃完藥,阿牛送了一對豬腰來,說是看蔣言傷得嚴重,他特意給蔣言留下補補身體,蔣大娘給了他二十銅板,阿牛沒收,欲言又止地對蔣言道:“阿言,你還好嗎?”

蔣言臉上擠出一抹笑,勉強回道:“暫時死不了。”

阿牛愣了一下,抱怨說:“那花房的人,怎地下手這麼重?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被你瞧上,是她的福分,他們把你打成這樣,真是”話說一半,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蔣言最見不得別人流淚,而且還是個男人,連忙說:“我真沒事,阿牛,天晚了,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事,我這屋裏也有人,我表哥還在呢。”

阿牛一想也是,四處瞧了瞧,沒見到她表哥,又不放心道:“若是你表哥忙,喊我過來就成。”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蔣言看他擔心自己,心裏也有些感觸,待人走後,她娘催她去歇息,蔣言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是因為身體痛,二嘛,思來想去都覺得此番去花房有點不對勁,她見連漪的整個過程太順利了,像是人在有意領路,現在回想起來那碗燕窩像是個引子,勾引她必須現身的引子。

李解不在,若是李解在,蔣言必定要追問她是不是對自己隱瞞了什麼事,她越想越生氣,感覺自己像是踏入了一個圈套,從她進花房的那一刻,就預兆著她要被人打一頓趕出來,如果那死去的刺客真是連漪身邊的侍女,她又是李解的人,李解會不知道連漪嗎?可她提都沒提一句,現在想來,從一開始,李解讓她去花房,就是為了挨這頓打。

看來這連漪和那燕窩都是為蔣言早早準備好的。

“李解,你到底是不是想把我害死。”蔣言咬牙切齒地想著,心裏暗道,等下一回見到李解,必定要狠狠把她打一頓,讓她也嚐嚐臥病在床的滋味。

是夜,外頭的狗吠聲不斷,蔣言被吵得睡不著,胸口發悶,起床吐了兩口鮮血出來,吐完後,人反而沒那麼難受了,隻不過越來越清醒,又起床擦了藥,那草藥的味道在屋裏蔓延,當真是難聞,她本來想開門通下風,突然聽到院裏好像有什麼動靜,透著門縫悄悄看過去,看到有個黑乎乎的影子背對著她癱坐在門口,被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這人的背影有些熟。

好像是李解?

“哢嚓”打開門,蔣言手裏拿著茶壺當武器,小聲試探說:“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