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19(2 / 2)

李解瞧見了,抿了下唇,有些想笑。

那般愛鬧的人,一下午卻沒了人影,李解想與她交代花房的事,問了蔣大娘,得知她在另一個屋裏睡覺,想了想,距離花房的花會不過兩日時間,擔心她準備不足,便道:“我去看看他。”

蔣大娘看她傷成這樣還去關心蔣言,感慨兒子有人心疼,喜道:“那敢情好。”

蔣言趴在被窩裏有氣無力,聽到有人來了,眼都不抬一下,這屋裏確實冷,李解打量了下家具,都是些普通木頭,若有所思地問她:“你不想與我談談?”

蔣言聲音嗡嗡:“你自個不是來了嗎?”

花會召開馬上開始,蔣言故意不去找她,就知道她忍不住會來找自己,沒想到還真來了,李解馬上反應:“你想提條件?”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怕失了主動權,還是能一下猜出蔣言的用意,蔣言道:“就是我娘。”

正在此時,蔣大娘在外頭喊她:“阿言,賈大夫來了。”

賈大夫是來送藥,說是蔣言今天去他家要抓的藥找到了,蔣言連忙付了銀子,起床送賈大夫回去,把人送到院外,回到房內,看見李解正在看賈大夫留下的藥材單,嚇得眼皮直跳,一把奪過李解手裏的單子,慌忙道:“你懂看這些?”

李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仿佛想在她臉上看出來些什麼東西,蔣言握緊雙手,心裏沒底,錯開眼睛不敢與她對視。

李解聲音低沉,緩緩道:“我不懂。”

蔣言心裏一塊大石頭瞬間落下,她悄悄鬆了口氣,下意識撫了下額頭,發現自己被嚇出來了滿頭大汗,生怕李解看出有異,趕緊往被窩一縮,連腦袋都鑽了進去,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說:“我困了,有事晚上再聊。”

屋裏沉默了片刻,李解並沒回答她,蔣言也不知道她走沒走,冒了半隻眼睛出來打探情況,發現屋裏空無一人,李解已經走了。

“不會吧?”蔣言又把賈大夫的單子拿出來確認了幾遍,上麵有一味藥材叫“紅花”,是她奶奶留給她的藥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藥,可,她奶奶留給她的是治痛經的藥,蔣言今天中午發現自己來了大姨媽,連忙翻箱倒櫃找到了她奶奶的這個藥方,她娘從來沒有痛經的習慣,所以從來不用這藥,蔣言借著李解在,直接去賈大夫家裏買這藥了,賈大夫家中沒有,蔣言肚子疼不舒服,就先回來了,沒想到後麵會被李解碰到,一想到李解剛才的眼神,心裏發毛,暗說,她不會發現了吧?

蔣大娘見到李解回來後沉默不語,以為她是在想念蔣言,瞧著她身上的傷也沒什麼大問題了,便道:“今夜讓阿言回房與你同睡。”

李解意外沒有拒絕,稍微一頷首,道:“有勞您安排。”

蔣大娘就直接把蔣言趕了回來,蔣言進屋感覺暖和多了,把下午關上的窗又開了個縫,自顧自道:“關這麼緊,不怕炭中毒?”

李解不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打量,蔣言發現她自從受傷後更沉默了,也不管她理不理自己,彎腰撿了幾塊木炭去她娘屋裏,她娘硬說自己受的住寒冷,蔣言板著臉道:“你若是凍生病了,今後誰來照顧你兒媳?”

蔣大娘一聽這話,也不推辭了,蔣言幫她把炭燒著,也給她的窗留了個縫,說:“早些休息吧。”

她娘還是不放心,交代說:“李解身體未痊愈,你對她溫柔些。”

蔣言:“…”

這是連她親娘都覺得她是衣冠禽獸了。

回到房門,李解還沒躺下,蔣言這人沒皮沒臉慣了,不管她怎麼想,直接往被窩一鑽,說:“男女有別,你若是不願與我睡一塊,自個睡凳子上去。”

屋裏油燈滅了,蔣言微微轉身,發覺李解把燈吹滅後,人已經躺進了被窩,心裏有些忐忑,暗自思考她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女兒身份,李解卻問:“身體繃如此之緊,你是第一次跟女子睡一塊嗎?”

蔣言:“…”

怎麼感覺她在調戲我?

蔣言麵不改色:“笑話,這天底下暗戀本大人的女子千千萬萬,是本大人潔身自好,從不招蜂引蝶。”

她說了這麼多,李解隻得出了一個結論,微微點頭:“那可惜,看來是齊小姐耽誤了蔣大人千千萬萬的好姻緣。”

聲音中隱隱帶著笑意,聽得蔣言頭皮發麻,心說她在二十一世紀不知道跟閨蜜睡過多少回,今天跟你睡一塊這麼緊張,還不是因為你是個女閻王?

想起上午她對自己動手的事,這話卻是萬萬不敢當李解的麵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