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思真琢磨不透,下早讀以後崔雅麗竟真去買糖,這點萬萬沒有料到,看把範東得意的,吃著糖還嘟囔個不停。
“林默,對我家雅麗可要好一點,不然對你不客氣。”他興致勃勃地轉頭對崔雅麗說,“雅麗,他要是敢欺負你盡管給我說。”
拿他這種人實在沒辦法,任他天南海北地說去,我保持沉默。崔雅麗和我憚度一樣,僅是安靜諜範東瞎扯。等他說累了便自然會停止嘟囔。其實我打心眼裏對雅麗有好感,但絕不是那種層次上的喜歡。前麵已經說過的,她是我認得幹姐姐,這是個事實,雖然中間有些變故而很少說話,但並沒改變她留給我的好印象。而此刻她近在咫超真想掙脫內心的枷鎖,拉開中間那道隱藏的薄隔,像開始時一樣。可看到她漂亮而精致的臉蛋,就讓我想起靜瓊,總感覺無形中有股力量在阻礙我和雅麗的交流,弄得我無言開口,一心想擺脫這種束縛,可越掙紮反而越紊亂。不僅是崔雅麗,還有與璿,呂梅,麵對她們時這種感覺就占據了我的整個靈魂。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難道是心理因素作祟而阻礙我喜歡上別的女孩子?可長久以來總是一顆心如透明般地對待她們,從未有過的想法,因為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純潔透明的友誼,並不為世俗的各種流言蜚語受玷汙,無論怎樣都應堅持自己的信念。
本以為臨時桌位兩三天便會分開,然而班主任壓根不提排座位的事。自然班裏的最高行政長官不發話,誰也不敢開口抱怨,就這樣座位定格下來。
這學期剩下的時間就是趕課,為的是到等真正開學以後能有更多時間集中力量複習。顯然,沒有課本是個問題。大家基本上借上一屆的書,而我懶得借書,這不上課時厚著臉皮與雅麗共用一本。雅麗雖每次自覺地將書擺到桌子中間,並沒有有什麼怨言,但是我卻無法容忍自己在這樣下去,總感到慚愧。
早晨第一堂課是物理,崔雅麗悄無聲息地走出去,不知要幹麼,而我則和範東扯皮,下課有這工夫扯閑的估計隻有像我這種目空一切的人。要是像班裏的那些拚命學的人的話,自己真會瘋掉的。他們從早晨天微亮就開始,一直到深夜十二點,精打細算一遍睡眠的時間還不足六個小時,夠刻苦的吧!這樣做的直接後果是下課後齊刷刷的趴在桌上小憩,景象壯觀的真像被風吹倒了的小麥。
“林默,”崔雅麗從外麵回來,帶著些許生氣的說,“馬上上課了,你沒說出去借書。”
我慚愧地苦笑道:“借誰的去呀?”
“給!”崔雅麗把手中的書扔給我,裝出慍怒的表情,“下次再不借書,你別想跟我看一本書。”
“記住了。”我尷尬地答應,又覺得奇怪,“你沒有書嗎?記得你抽屜不是放了一本,怎麼還借?”
崔雅麗嗔視道:“給你借的,都快上兩周可,沒見過你拿過一本書。”
這句話傷了我的感情,她對我的好不消說。可自己偏偏太,原來這近兩周來自己的行為已影響了她的正常學習。真是不可原諒!早知道的話,就算自己今後不學也不再和她共看一本書,反正平時又不聽課,占著資源也是浪費。還不如發揚風格,留給雅麗足夠的學習空間。
上課以後,我看見範東沒有書看便慷慨地借給他書,崔雅麗沒有言語,直接把書推到中間的位置,似乎她以養成這種習慣似的。
“雅麗,我不看書,不習慣聽老師講課,你自己看。”我拍拍厚厚的複習資料,“咱自學!”
我輕輕地將書放了回去,這樣心情反而輕鬆許多。至於上課老師講的光電效應,這節在以前早自學過,所以壓根不擔心落下。我支著頭,翻閱重重的複習資料漫無目的的複習。其實,從初一開始就一直這樣獨自學習,自然對我而言老師的作用可有可無。
“雅麗,你把書放到中間讓林默看看。”範東發現我沒有書打抱不平,“還是同桌!”
崔雅麗感到委屈,生氣地回應:“他不看,你倒怪我。”
“是我不看的,跟雅麗沒有關係。”我趕緊替她澄清。但心裏仍然覺得對不起她。“東娃,扭過去,好好上課,管得咋那麼多。”
說到崔雅麗的長相自然沒得挑剔,班裏的許多男生總會找些借口接近她,這樣沒多久,我的周圍愈來愈吵。那群心術不正的一找到空就出現在雅麗的麵前瞎扯一些無聊的話題,這簡直是對我的一種變相的懲罰,弄得人實在無法忍受,想安靜一會都不給你留任何機會。而雅麗則看上去倒平靜如一潭秋水,不為外界的紛擾所動,總一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姿態。但是我感到她的內心事獨的,平靜的背後是寂寞的靈魂,如一般人相同,冷美人是需要傾訴的對象,需要了解她深處秘密的知己,古語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嘛,而我卻不能做為他的知己,因為心中僅容得下靜瓊,盡管她已不再屬於自己,但是我絕不會為此而改變對她的愛。要知道眼睜睜的看一個善待自己的人受苦是件痛苦的事,如同周身傷痕浸泡在鹽水中一樣,這便是我的懦弱,拿不起放不下。既然如此又何必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呢?
盡量避免彼此間蹈話,這已漸漸成了一種約定。每天說的話僅是‘桌子擦幹淨了。’這是她每天清晨總要說的一句,而我僅簡單的報以微笑。說來也怪,補課的這段時間我隔三差五地溜達,動不動就曠課,本以為男生們會趁虛而入,找機會接近雅麗。可是結果令人吃驚,雅麗從不讓其他男生占我的位置。然而這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我們依然沉默不語。
兩周後的一天範東對我們之間的寡言少語憤憤不平,他趁雅麗課間出去的間隔將我好一頓責備。
“林默,你這貨咋是個蔫蔫嘛,跟雅麗坐到一起為啥不和人家說話。不想給人家坐就說,實在受不了你倆,一天到黑連三句話都說了。”範東氣忿忿地嚷,故意將三根指頭在我眼前晃,強調了一遍。“超不過三句,好我的默哥哩些。”
許多事是說不清的,也無從解釋,對此事我隻能說抱歉。帶著歉意的口吻對範東說:“她回來後我馬上替換座位的事,這下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