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倆。”我表情恭敬地致謝,自己倒在女生麵前羞妮,行動有點拘謹。
我將被辱從袋子掏出,燕子幫著展開褥子鋪在鐵,林妮則將剛才拿過來的袋子打開,取出一些零碎的東西,那裏裝了許多小玩意兒:自己膽燈,彩色但陽鏡,不倒翁,扇子,地球儀,筆筒等等。林妮似乎對那些很感興趣,邊取邊玩弄。淘氣的把眼睛戴著,把地球儀轉來轉去。
“林默,你這些東西挺好玩的。”
我鋪好床單,回頭看了一下林妮,讚美道:“你戴上眼睛挺好看的。”
“真的?”林妮像孩子似的驚訝地叫,高興地問燕子,“漂亮不?”
“挺酷的。”
我招呼兩人坐到鋪好的,總不能讓人家淨戰在那兒,這太不禮貌。“別光站著,坐到這聊。”
林妮毫不客氣地躺倒上麵忽悠著,燕子沒辦法製止,在旁捂嘴笑。她過來坐下來與我說話,而林妮折騰了兩下,估計覺得沒意思了便乖乖地走到另一爆這可讓人難受,旁邊坐兩個美女,嚇得我不敢亂動,擔心碰到她們會讓自己羞紅臉。自己的雙手放在放在大腿上端坐,像個受了批評的小學生一樣乖巧。燕子是個不愛說話的女生而林妮雖說認識不到一天,但看她活潑的性子簡直像個兔子,明眼人一下便看得出是個開朗的女生。
林妮臉湊上來問:“你在幾班哩?咋沒見過。”
我簡單地回答:“一班。”
“重點班,怪不得沒見過,估計是一天到黑地鑽到教室學……”林妮說起話來嘴一嘟一嘟的,好像是在撒嬌,神情有些可愛。
“哪裏?”我不自然地笑道,“以前不認識,見了估計也認不得。你可別把我想得那麼好,爛娃一個,混到重點班的。”
“謙虛啥。”林妮將眼睛放在鼻梁上,露出兩個滴溜溜的眼睛看。“有女朋友沒有?”
提到這種事自己感到有點為難,猶豫片刻後淡淡的回答:“以前初中談了一個,現在散了。”
“還是青梅竹馬,那女生現在在哪裏?叫啥?為啥分手?”林妮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妮,你咋問這麼多?審問呀!”燕子訓斥道。
“沒事,燕子。”我平靜地回答,“過去的事有啥不好說的。她叫方靜瓊,在咱學校高二六班。”
林妮繼續問:“是不是一直都想那個女生?”
我抿嘴潤濕幹燥的嘴唇,回想凝去的痛苦事,歎了口氣說:“是我和她提出分手的,她背著我喜歡上另一個男生了···你要說不想是假的,本來難舍難分的一對,一下子沒有了,能不想嘛,為靜瓊,我還替她寫過一首詞,一本小說···隻不過分手時一氣之下全讓我毀掉。”
我停頓住,故意作輕鬆狀,拍了拍手又作無奈的動作:“就這樣完了。”
“那一定傷心死了。”林妮的聲音十分悅耳,說什麼也沒有惡意含在其中。“沒事,大不了再找一個,憑咱長得這麼帥還怕找不到一個好的,用不用給你介紹一個,保證長得漂亮,淑女。”
“沒那心思。”我幹脆地回答,“再說誰跟咱,要錢沒錢,學習還是垃圾,沒有升值的空間了,幹給人都不要。”
“哼骸”林妮故意清嗓子,坐端正。“你倆看我漂亮不?”
“臭美!”燕子譏諷道。
“林默,你看是我漂亮還是你那女朋友漂亮?”林妮起身整理披散的頭發,戴好眼睛,樣子確實蠻好看的。
“差不多。”我在腦海隨便地將她與靜瓊作著對比,“靜瓊文靜端莊,你機靈活潑,各有千秋。”
“那看我做你女朋友怎麼樣?”林妮又坐下,竟大膽地用手挽住我的胳膊。“咱可是窈窕淑女,一堆男生追求我,本連眼都不帶眨一下。”
“妮···”燕子想責備她可找不到詞說,僅能無奈的拉長音大叫。
我沒有動隻是憨笑,任林妮抓住那隻胳膊,她的活潑大方討人喜歡,自己對她有好感,要放在一般女生,誰要敢碰一下非跟誰急,沒辦法,個人愛好!但對林妮除外,和她在一塊感到非常親切,像自己的親人一樣,這或許是姓氏產生的效應吧。回想高中,自己除幾個要好的女生外基本上不和其他來往,可以說是排斥,大概是害怕吧!
“別拿我開涮,”我麵露和氣,說道:“今後可以叫你妮嗎?”
“你這些學習好的腦子咋不開竅,說起話咋這麼肉麻。‘可以叫妮嗎’渾身雞皮疙瘩直掉。”林妮摘掉眼睛,打量我一番,嗲聲嗲氣地說,“今後在一起住算是一家人啦,可要多幫我把學習搞好,名字你隨便叫。”
“妮,”燕子夠辛苦的,硬生的沒插上幾句話。“時間不早啦!該過去睡覺,你沒看林默都煩你了。”
“哪有,別多想,你倆想呆到啥時候都行。”我嘴笨拙的好好一句話說成這樣,一向到陌生女生麵前總是如此,說話沒頭沒腦的。
“你想得倒美,誰願意在你這待。”林妮起身要賺“明個繼續再聊。”她笑得燦爛的如五月的陽光,反而朝燕子厲聲地嚷,“燕子,你要住到這,回睡覺!”
燕子氣得追出去打她,驚得林妮大叫著跑回宿舍,兩人走後屋子清靜下來。我坐在看著蕭條的房間,呆在那亂想。房間連個書桌都沒有,書堆放在地上有點淒慘,看來今後學習成問題。窗戶得好好地修理一次,缺兩三塊玻璃飄進來的雨水已濕了一地。心裏不免暗笑:“這地方可夠破的。”我起身關了房門,準備熄燈睡覺。
“林默,”林妮在那邊大喊,我應諾了一聲。“晚安!”
我差點沒笑出聲,隨著她也回敬一句:“晚安!”然後熄燈睡覺。躺在鐵架,聽著窗外淅瀝的雨聲漸漸夢鄉。
第二天女房東找來木板和框子用來支撐出一張床,其他的便不再過問。趁高一高二放假的當,我幫吳頡將放在學校的東西搬出來,當他還是第一次來住處,確實將他嚇一跳。“這麼破!”我笑著回答:“湊合過吧!”
東西搬完後,我們不得不想辦法把淩亂的材料支撐起一張床,不然就要打地鋪。林妮和燕子閑暇過來幫忙,她倆專門負責往牆上糊紙,這是為防止牆上掉土。然而所需的紙量太多,一堵牆要糊滿沒幾十張是辦不到的。為此將學校發的考試卷和試題全用來糊。吳頡一心忙著弄床,不知道我私做主張將她的試卷糊牆。等一起幹完後,吳頡看著整理的幹淨的房間,忽然盯著牆上的試卷發愣。
“咦?這卷子好像在哪裏見過,咋這麼熟悉。”吳頡疑惑的自語,但立刻怒吼:“林默!”
“阿彪,我錯了。”我連忙討饒,“不就是一點爛卷子,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吳頡上來抓住我的肩膀,如發狂的野獸般亂吼:“一點爛卷子,沒經我同意,你咋敢動的。那些卷子複習還要看的,你倒好幹脆糊牆,咋不用你的呢?”
對吳頡的這種大發脾氣早已適應,他就這樣,吼兩句什麼事沒有。但局外人看了就要以為要打架,連忙上來勸。而我無所謂心平氣和地嚷:“長眼是擺著看的,是先把我的用光了才用你的。”
“你倆住在一起矛盾是難免的,林默也不適意的。”燕子在旁幫我解圍。
“林默也是為把宿舍弄漂亮點才這樣的,理解一下,你倆都是夥計。”林妮護住我對吳頡說。
聽到兩個女生的勸架,我實在忍不住笑出聲。“阿彪,兩個女生替我說情,別羨慕啊!”
吳頡鬆開手,連忙憨笑地解釋:“沒事,我倆玩玩。”
我坐到,笑著對林妮和燕子說:“你倆嚇住了吧!放心,阿彪跟我從初一認識,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的,要是他亂叫,一點事沒有。可要是一句話不說,那事就大了。你倆沒看我剛才一直都在笑,真是的,一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
“就你能。”吳頡在女生麵前乖得如綿羊。
“呀!林默你還是這。”林妮上來用的拳頭打,燕子也氣得直瞪眼。我機靈一動想出一個主意,便帶著試探的口吻說:“咱明個一起吃頓飯,今後住在一起便要相互照應點,算是咱們開個小小的Party。”
“燕子,明個不是你生嗎?”林妮問燕子。
“嗯。”燕子含笑點頭,她倒害羞的不好開口。
“我建議咱們明個自己做菜慶祝,反正外麵有鍋有油,做菜的東西都有,這樣才有家的味道,還省一筆開銷。”林妮用手輕按著嘴唇,睜大眼睛看著大家的表情,等待著支持的聲音。
“可我不會做菜。”吳頡害羞地低語,算明白這小子隻會在男生麵前叫,見了女生立即披上溫文爾雅的君子的皮。
“沒事,到時當火夫就行了。”我忍不住捧腹大笑,林妮和燕子跟著笑。吳頡像個受委屈的小孩嘀咕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就當唄!”
“那咱可說好啦!明個慶祝。”林妮見沒人反對,高興的唱起歌來,活像個唱歌的雲雀一般歡愉。
晚上我沒事坐在想著怎樣用現成的材料給自己弄個桌子,眼中的物體全冥思一遍看是否能利用起來變廢為寶。在這之前就可憐地上的書,跟我風風雨雨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受到如此待遇,現在連個安置它們的地還沒找到,不覺得有點沮喪。忽然想到燕子來這兒比較早,房間裏應該有些材料,於是便起身到鄰房。燕子和林妮正靠在看書,我一進門就嚷:“這麼刻苦!”
林妮喃喃地責備道:“進來都不說。”
我二話沒說低下頭調轉身體邁出房門,裝作禮貌的樣子,先‘咚咚’地,然後輕聲地喊:“林妮同誌,可以進來嗎?”
“請··進。”林妮逗得將書扔到一邊大笑起來,燕子笑著說:“林默,你真逗!”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裝出十二分生氣的樣子。“還一家人哩,進個門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