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經過一周的對抗而迫使學校做出讓步,我這才將名報了。然而還有一個問題,房間裏這群人玩到幾時休?為此我和吳頡把徐克傑臭罵了好幾頓,連劉佳也忍無可忍地對他提意見,最終在大家的逼迫下徐克傑才同意將牌場轉移到其他地方。經過這樣一星期的折磨,房間恢複了平靜,但遺留下的爛攤子委實讓人啞口無言,光煙頭不下上百個,啤酒憑排成串竟有十多米長。唉,瘋狂的人總是幹些瘋狂的事。
徐克傑覺得賭博的事對不住哥們,主動請我們吃了頓飯當作謝罪,大概是這贏了不少錢才如此闊氣。還向我們保證今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當然兄弟們沒有責怪的意思,僅是一笑置之,照樣如以前的過,白天各幹各的,晚上聚在一起打升級,喝點酒,到星期天約定一起打籃球,排解高三的煩惱。其實,吳頡、徐克傑、劉佳心裏才沒有壓力,憑他們此刻的實力而言僅能考個高職已經燒香拜佛,本科壓根沒有任何希望。反正是爛車拉到雨地裏——淋吧!這正和他們的鞋一樣,經常曠課,隨心所欲,書本從來不認真看一眼。徐克傑更甚,為了曠一節課向他的班主任大打出手,弄得現在上不了學校,就這樣整天在外麵晃著等待高考的到來。
星期一大清早徐克傑喊醒我去打籃球,而劉佳與吳頡兩人對籃球沒有熱情,懶洋洋地鑽在被窩裏一動不動。學校裏僅有一個像樣的籃球場,打球的人肯定很多,所以並不擔心找不到人玩,隻是可惜玩得好的沒幾個,當然自己也是半斤八兩,打得不怎麼出色,是那種比較湊合的角色。
果然籃球場上聚了一堆人,我和克傑上去隨便夾在其中,這樣搶了幾個球覺得沒有意思。徐克傑抓起球,使勁地拍了幾下,看看人群,穩住了球:“玩一會。”
“人有點多。”一個高個子,四方臉的男生粗聲地說,“誰先下去候一陣。”
人群中那些濫竽充數的出去了一批,剛好剩下八個人。徐克傑將籃球在手上轉動著,手法靈活地玩弄,肯定是經常玩的主。“咋分人?”
“你高三一撥,我高二一撥。”高個子開口。“怎麼樣?”
徐克傑將球用手指一挑飛到高個男生手中。“來吧,你發球···把人認清,這邊少一個人,你誰過來。”
一個與我個頭差不多的男生加入我們這爆徐克傑對他說:“你盯哪個?”
“戴眼鏡的那個。”
高個子在旁邊嚷:“可以開始了吧!”
徐克傑示意了一下,找了一個人盯防,喊:“盯好自己的人。”
球落到高個子手中,他憑借著身體的優勢往裏突破,而防他的隊友也不甘示弱,緊追不放,可是被一個假動作弄得慢了半步,高個子趁勢出手投籃,球進了。這一開始便讓對方輕鬆投進一球,迫使大家的警惕性提高。徐克傑換防大個子,別看他個頭矮那麼點,但籃球的技術可是在學校數一數二的,防大個子還是綽綽有餘。大個子是對方的主力,球總是想方設法傳給他,這不他又接球了,徐克傑像鷹一樣盯著球,仿佛在捕獲自己的獵物。高個子使出剛才同樣的方法想晃過克傑,這對克傑不起作用,籃球場上的老油條,多少見過世麵,輕鬆跟上高個子的節奏,並趁球落地往會反彈的一瞬間,快速地將球摟走。對方見被斷球,立即撲上夾擊,我則在外線跑到去接應克傑,他靈活的將球拋向這爆球穩穩當當地停在手中,我帶球輕鬆地移動到前方,對方已退下來占住內犀很難有機會突破,但我仍固執地選擇突破,起跳時被兩個人一起封蓋,沒辦法立即調轉方向扔給克傑。
我的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嚷著:“克傑,自個突了。”
徐克傑趁沒人防守,輕鬆到了籃下,對方立即上前防守,但已為時已晚,他背打來了個小勾手,球輕輕地旋轉了兩下從筐裏掉下來,總算是挽回點顏麵。此刻圍觀的同學增多,旁邊有兩撥人要參加,其中一個嚷嚷:“練一個,開始吧!”
球權在我們手中,發球的人直接傳給克傑,這個球是練的,大家拚搶並不積極,徐克傑也無心往裏突,站在外線拍了兩下剛穩住球便來了個三分,他今天運氣不錯,球準確地穿過籃筐,比賽這才真正開始,這下要認真打球。
我跑過去發球,隨便扔給了一位隊員,自己也進場掩護,沒想帶球的是個固執的,死活不往出傳球,硬是一個人帶球直入,被攔了下來卻準備跳投,不料讓大個子一下給扇了下去。“蓋帽。”旁邊觀看者發出叫聲,很是幸災樂禍。逞能的隊友羞紅了臉,苦笑著站在線外發球。球傳到克傑手中,他好像無心思打球,將球帶出三分線外又嚐試投三分,可惜球打在筐邊彈了出來,但是克傑積極拚搶到手。我並無惡意地攘:“克傑,你的高射球命中率有點垃圾。”
“再來一個,”徐克傑跳起來又投出三分,球飛得老脯向黑框子砸去,球穩穩地落進筐,他驕傲地小聲叫嚷:“沒啥,沒啥。”
“林默,休息一會,讓我替你打一會。”是旁邊一個認識我靛育生,估計是手癢癢了。反正自己準備離開,沒有多話便換上體育生。獨自到水龍頭處洗了手,回來向克傑打了招呼後就離開籃球場,當經過自己班教室的時候恰巧碰見連香,她正和一個女生往宿舍趕,我迎上前搭訕。
“連香,還準備幹什麼去?”
“出去買點東西。”連香換了一種口氣。“靜瓊沒有回去,用不用幫你叫一下。”
我苦笑,無所謂地回答:“我倆早分手哩,多長時間都不說話,見了麵也跟陌生人一樣,有啥好見的。”
“你不是挺喜歡人家哩?”
“早過去的事,”方靜瓊始終是我心口的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但為了在旁人麵前表現的灑脫,說話變得輕浮且違心。“沒有一點意思,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
“咋不見吳頡,你倆平時不是總在一塊嗎?”連香疑惑地問。
“那貨跟豬一樣,現在還冬眠。”我心熱的想讓她到外麵轉轉,替吳頡找個機會。“到我宿舍轉轉。”
連香婉言推脫:“現在有點事,下午過去吧!”
我一聽別提多暢快,美滋滋地暗想,吳頡欠我一次人情。“可說好,一定得來,我可是下午哪兒都不去,專門候你。”
“一定。”連香搪塞了一句,與她一起的女生子不遠處焦急地等待。“那先走了,下午見。”
回到宿舍,吳頡和劉佳仍賴在,一點起的意思也沒有,我心裏地想敲詐吳頡,進房後首先拉開窗簾,強烈的光線直射進屋,屋子變得亮堂。
“阿彪,”我無所顧忌地嚷,“今碰到你妹子啦。”
吳頡依舊躺在,不過臉上露出笑容。“我知道她沒有回去。”
“想見連香不?我能給你叫來,而且還是咱宿舍,你信不信?”我慢慢地引誘他掉進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