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機鑲嵌在小山堆上,胸口的裝甲龜裂。左手裝甲凹陷,有明顯的牙印。少年應為受到衝擊失去了意識。二號機與量產機拖延著雙魚,指揮室大家看著『神經汙染36%』的信號內焦急的呼叫著駕駛員。
意識的深處少年睜開眼,自己躺在水中,以不遠處的大樹為中心四周生長著一片片不同的花叢,花叢在錯亂的排列下沒有太多的美感。
起身,不知從何而來的花瓣自身上落下沉入水中。巡視四周,一個小男孩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的頭發很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麵容。
小男孩抬頭“你要來陪我了嗎?”
少年沉默不語。
小男孩轉身苦笑“‘它’要來了,你先走吧到時候我們再見。”
少年蘇醒睜開眼,渾身抽搐著,大片肌膚變成黑色。
“要撐不住了嗎。”腦海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自由的太陽你還沒看多久啊。”
聽著腦海中聲音的笑聲少年咬緊牙關,突然一雙不存在的手抱住了自己,在自己的眼中,聲音的主人穿過層層荊棘抱住了自己。“空氣很清馨,微風很輕柔,零食很美味,你可得真正的享受一下呀。”
少年停止了抽搐,身上變回原樣。“聒噪…”
『鏈接正常』看著回歸正常的信號出現眾人都送了口氣
『精神異常建議休息』
無視屏幕上的型號少年重新駕駛一號機進入戰場。
指揮室內
“這麼快就能重新回歸戰鬥好厲害。”
“他的身體機能還是異常的。”
“加油啊…”
察覺道遠處的一號機,黑魚衝了過去,它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進入完全形態的自己那台鐵疙瘩那什麼鬥?
雙向奔赴,血與鐵的碰撞,一號機受傷的的左臂被咬斷,右腿甲被咬碎,骨架輕微變形,雖然沒有完全影響行動,但也變得遲鈍了。二號機想幫助他卻被白魚要爆了槍管。
“不要害怕,全力衝吧,我們一直都是一無所有不是嗎?”
腦海中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他變得疲憊了好多。
“吵死了!”
少年怒吼著推動操縱杆,機甲也隨之衝向黑魚,機甲深處傳來奇怪的低吼。
黑魚張開大嘴要住一號機的上半身,一號機艱難的抬起手撐出一個空間,頭部拘束器打開露出完整的發射器,短時間蓄力後發射。機甲頭部傳輸線路炸開,黑魚無力的鬆開口吐出黑色的血,一號機也沒有在起來的力氣了。
少年打開安全帶,滑落在側壁,躺在側壁上蜷縮起來“好疼…”
二號機內依洛納送了口氣,那個少年還活著,接下來就是眼前這個大家夥了。
白魚發出怒吼,憤怒下的它完全不顧自身,撕咬著量產機。
『屏障暫時形可突破』駕駛室的屏幕突然彈出這樣條消息。
“發狂了嗎?這樣也好。”
拔出旁邊插在地上的槍,二號機投出。槍尖沒入白魚的背部,吃痛下白魚在雨中翻滾,周圍的量產機也投出了手中的槍。
癱倒在地上白魚閉上了雙眼,自己的使命結束了…失去小黑的輔助自己果然什麼也幹不好。
其實不然,人類一直在破譯它們的屏障波動,但到了某個瓶頸一直沒有突破。直到它憤怒的那一刻露出了破綻。
黑白雙魚誕生與陰陽之道,陰陽調和追求的更多是內心的靜,破靜便是破戒,戒破了那破綻自然來了。自己怒了,小黑它傲了。這滿天的雨水可沒有曾經那樣溫柔了啊,人類你們又能走多遠呢?
依洛納伸了個懶腰,看向天空“還沒完呢。全軍整備聽令,徹底撕裂這片天空!”
夏枯秋睜開眼,自己已經躺在了航空母艦的醫務室裏了,陳在自己旁班坐在。
“你們幹的很不錯,接下來是‘祂’了。”
“所以呢?著一切之後不過是起點。士兵!”隨著夏枯秋的一聲令下,門外的士兵進來,筆直的站在,準備一套新的駕駛服,順便告訴四艦的人,四號機該準備啟動了。
“是。”說罷士兵快速離去。
陳翹著腿“都快忘了你是個國王了。現在你們成帝國了,恭喜哦。”
夏枯秋沒有理他直接開口問“有什麼話要傳嗎?要幹嘛?”
“沒有什麼傳的,我就玩玩。幹嘛呢?想看看啟程的風景。之前節奏太快了沒機會好好欣賞,現在不一樣哦。這將是載入史冊的一戰。才一天到這種程度。”
夏枯秋起身,靠在豎起來的枕頭上“不會,這一切不會載入史冊,因為我們無法承擔這份後果。”
“……”
“那些士兵奉獻生命卻無法被銘記真是艸蛋啊。”點燃一支煙,陳仿佛失去了夢想。“不被任何人記住才是真正的死亡…”
夏枯秋揉了揉手腕輕嘲“沒有辦法,房子地基有屍體誰會住呢?住的人可不會在意這具屍體的意義,他們隻在意幹淨的表象。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