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眠驚訝:“他們又憋什麼壞呢,難道是人有問題?這次難道小學都沒畢業?”
前三位總助,一個比一個漂亮,隻是學曆履曆樣樣都拿不上台麵。
李恒搖頭,有點兒疑惑:“這位女士學曆很高,剛回國,在國外也有豐富的經驗。履曆上很漂亮。”
周一眠不理解,順手接過簡曆:“他們還能這麼好心?”
周一眠看向房間一角,鬱霄正在喂錦鯉。魚盆裏隻有這一條錦鯉,趴在盆子裏也不願意動。
鬱霄撒完餅幹屑,冷笑一聲:“再送個廢物過來,嚴鍾也饒不了她。”
周一眠還沒打開簡曆,聽到鬱霄的話壞笑起來:“人家那不是廢物,那叫笨蛋美人。”
他看鬱霄沒反應,攬過李恒、語重心長道:“看我們霄哥,三年就拿下國外名牌大學六年的課程,年輕有為又英俊不凡,自然得找有共同語言的。你說對不對啊小恒恒。”
鬱霄背對著二人,李恒才敢悄悄點頭。
周一眠樂了:“這位叫什麼,誒,美麗溫柔、要學曆有學曆,要長相有長相,配我們鬱總是不是正好?”
李恒小聲說:“還沒見到……”
周一眠拍了他肩一下,恨鐵不成鋼:“能讓曾凡動嘴求情的,還能不漂亮?他人爛,可眼光高得離譜。”
他攬著李恒走近鬱霄:“這樣吧,幹脆讓我媽出麵,親上加親,來給你操持操持,省得我媽還替你擔心。這麼一說,這哪是什麼助理秘書,這就是我們霄哥的第一春啊!”
周一眠越說越樂,被李恒捅了兩下才發現鬱霄看他一眼,眼神冰涼。
鬱霄收回視線,用熱毛巾擦著手指慢悠悠說道:“聽周姨說她為了讓你回去,卡都給你停了?”
周一眠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開個玩笑嘛,更何況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媽天天除了罵我就是念叨你……”
鬱霄聲音平靜:“很久沒去看周姨了,每次去她都喜歡聽我說些新鮮事。上次出去我似乎看見你掏出張黑卡,似乎是周叔的?”
周一眠咳了幾聲,佯裝凶狠:“嘿我這暴脾氣,老衲今天非要拿了迷惑你的那個妖孽!”
他說著就去扯鬱霄的左手,費力地解扣子。
鬱霄今天穿的正裝,襯衫袖扣扣得嚴絲合縫,任他怎麼拽、襯衫袖口依然紋絲不動,把鬱霄的手腕蓋得嚴嚴實實。
李恒看到鬱霄神色不對,想上前阻止。可他清楚鬱霄的脾氣,這時候也不敢插手,隻能幹著急。
“周一眠——”
終於,鬱霄開口了,聲音像化雪後的冰凍,讓周一眠下意識縮回了手。
他收回左手,走到桌邊坐下:“適可而止。”
周一眠反應過來,氣得不行,抄手坐回餐桌邊:“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找也找不到,天天就守著這麼個破紋身……”
他拿過那份簡曆,不顧簡曆上沾的湯漬,氣惱地打開。
鬱霄聽到“紋身”兩個字時左手微動,發現他駐了聲,還以為他怎麼了。轉頭看時,周一眠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鬱霄沒忍住:“嗬,嘴角兒快咧到耳朵根兒了,你又打什麼主意?”
這份是趙清給他找的第四任助理的簡曆。
鬱霄伸手去拿,卻被周一眠躲開了。
他爸簡曆卷成紙筒握在手上,忽然正經:“霄哥,你說,我是不是挺聽你話的?”
鬱霄看著他,不做聲。
“你看,半年前我聽你話,從我家老頭兒手裏要來了隱世,還改成了私房菜,為此沒少讓我老頭兒罵我,你說是不是。”
鬱霄點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室內:“當時隱世已經窮途末路,周叔想要把店低價讓出去。你接手後,現在盈利翻了幾倍?”
周一眠臉一紅:“你別說那個,我是不是聽你話,通過不懈地努力,讓趙清曾凡他們改成在這兒聚?”
鬱霄這次倒是微微點頭了。
周一眠又笑了:“雖然還沒派上用場,不過我知道你這次是準備收拾曾凡的。我聽了你這麼多話,弟弟讓你這回聽我一次行嗎?”
鬱霄垂眸,忽然去看李恒,問他:“曾凡來了?”
李恒一愣,:“曾凡之前沒有預定,我去查查。”
隱世為了私密性隻做了兩個小宅院,每個宅院正房是一間包廂,中間有個荷塘連著。
今天這間“鬆林苑景”裏是他們,而另一邊的“竹苑雅庭”已經被人提前預定了。
鬱霄蹙眉,周一眠雖然喜歡玩笑,但正事上不會沒分寸。
周一眠打斷:“不用查了,他沒預定,我讓經理放他進來,人現在在‘竹苑雅庭’。”
“那邊是什麼人?”鬱霄問道。
周一眠神秘一笑:“當然是霄哥的第一、咳,秘書,季初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