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又默默後退了一大步。
劉大側頭，驚恐地看了一眼那張吊在小山手上的人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去，變得一片煞白。
小山仔細地看著手中的人皮。
這是一張完整的人皮，小山手指微微一抖，整張人皮便如活人一般立了起來。
小山站直身體，眼神如電的探看著它。
這是一張完美的人皮，除了臉上被朏朏利爪給劃出的幾道爪痕，別處均無破損。隻是這皮有這麼薄脆嗎？小山疑惑地皺了皺眉，湊在那傷痕處仔細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觸手隻覺柔韌光滑，並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般薄脆如紙。
莫非朏朏又變強了？小山皺著眉，嚴肅地盯視著麵前的人皮。
“神、神仙？”
劉大顫抖的聲音將小山飛到天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低下頭，疑惑地看著劉大。
“何事？”
劉大咽了咽口水，伸出抖如糠篩的手指指了指站立的人皮。
“能、能將陳老四放下來嗎？俺、俺有點害怕。”
害怕？小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隻是一張皮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您、您是神仙，我、我們隻是凡人自然是害怕的。”
是嗎？小山想說就隻有你害怕而已，一抬頭，卻見四周那些先前圍觀在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癱軟在地，極少數沒癱下來的，也是靠在船壁上，十指緊扣硬撐著，維持自己的尊嚴。
行吧……小山手一甩，瞬間將這人皮收入到須彌戒子中去。
“你說這人名叫陳老四？”
小山蹲下身子，邊察看胡四兒的情況邊問道。隻見他的呼吸平穩，儼然一副熟睡的狀態。
“沒錯，他與我和胡四兒都是一個村裏出來的。”
人皮被收走，劉大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心裏也很可惜陳老四就這般沒了，但一想到這段時日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很可能就是這一張人皮，頓時又對小山充滿了感激。他穩了穩心神，這才答道。
“與我說說，你們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在今日之前他可有反常之處？”
小山直起身，手中微微用力，平地乍起一股柔風，將躺在地上的胡四兒憑空托起，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真是神仙啊。有那膽子略大一些的，竟往前快走了兩步，在胡四兒身下晃了晃手，觸手除了感覺一股柔風，別無它物。
他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山，聲音激動。
“你真的是神仙？”
“不，我不是。”
小山略有些無語，方才人皮在的時候咋沒見他跑這麼快來看呢。他抬頭看了看閉塞的船艙，這裏能住人嗎？但看著麵前的這些人，小山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手輕輕一動，帶著仍好睡酣夢的胡四兒回到了甲板上。
隻見甲板上，孫姨母正抱著阿霆在看魚。不防看見小山帶著一個人憑空出現，被嚇了一跳，美目嗔了他一眼。
“這是怎麼了？”
孫姨母很快恢複震驚，她快步走向胡四兒，秀美的長眉微蹙，疑惑地看向小山。
“他這眉間是印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