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去汙能力強,但直接用來洗臉的話,皮膚會幹幹的很緊繃,所以最好先在手心裏搓出豐沛泡沫,用泡沫來潔麵。”
她一步步解說,言無不盡,甚至有意提起想做一款不傷皮膚的洗麵奶,如今已經有了點想法,還在進一步嚐試改進中。
肖劍玲看得目不轉睛,並沒有心急地接她的話茬,先看療效麼。
岑迎春花了十多分鍾才洗完臉,接過肖劍玲遞過來的嶄新白手巾,並沒有大力擦臉,而是輕輕按在臉上吸幹水分。
肖劍玲看得暗暗咋舌。
看她這個細致溫柔的樣子,當真比嗬護月子裏的小嬰兒還小心。
從來不知道洗臉也能有這麼些個講究,不是撩兩把冷水,打一遍香皂,再衝兩遍水,最後拿手巾兩把擦幹淨就完事的嗎?
嫌皮膚幹,擦點雪花膏不就得了。
比不了,真比不了,活該人家皮膚好顯年輕,這都是拿平時工夫換的啊。
岑迎春將臉上水漬吸幹七八分,將白手巾輕輕搭在臉盆架上,抬起還帶著兩分濕意的臉,轉到向陽處,指著眼角示意。
“卸了妝,皮膚的真實狀態就暴露無遺,眼角的細紋很明顯吧?”
肖劍玲下意識湊近看看,輕輕點頭,沒說話,隻拿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對她接下來的“變年輕術法”更期待了。
岑迎春被這樣隱含驚歎崇拜的目光看著,虛榮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有心露一手,不讓“粉絲”失望。
她打開黑色皮質坤包,掏出補妝用的小化妝包,將裏頭的幾樣化妝品掏出來,一一擺在化妝台上。
“這,這麼多?這些都要往臉上抹?”
肖劍玲狗狗眼睜得滴溜圓,話都有些結巴了。
話說化妝不是隻要搽個雪花膏,描個眉塗個紅嘴唇就完事的嗎?頂多再塗個紅臉蛋!
這瓶瓶罐罐又是筆又是刷子的,是要鬧哪樣,唱大戲?
岑迎春抿嘴笑笑,利落地先挖出一坨珍珠膏,又倒進幾滴凡士林油進去調和,充當麵霜。
她不再解說,對著鏡子按部就班來。
動作不疾不徐,有條不紊中帶著些獨屬於女性的溫柔嫵媚,把個性子風風火火的肖劍玲都給慢慢看住了。
真好看。
連化妝的過程都這麼好看。
陽光亮燦燦地照進來,給對鏡梳妝的女人添上一層光暈,如描如畫。
岑迎春自顧化著,麵霜、粉底、遮瑕、眉毛、眼線、高光、陰影、口紅、腮紅,還有露出來的脖頸和手背手腕,一絲不苟,一氣嗬成。
最後對著鏡子輕輕抿抿唇,發出清晰的一聲啵,她滿意地勾唇一笑,放下劉海整理發型,完工。
“怎麼樣,我好看嗎?”
她略歪一下頭,嫣然一笑,眉眼間盡是自信明媚。
“好,好看。”
肖劍玲早看呆了,下意識咽口口水說道。這副顏控的模樣,當真跟她兒子是一樣一樣的。
岑迎春噗嗤一笑,明眸皓齒,唇紅齒白,便如同枝頭盛放的紅玫瑰,穠豔馥鬱。
“我c!”
王鴻飛不知道啥時候過來,冷不丁爆了句粗口,滿眼如出一轍的震撼!
“這,這是我春姐?發生啥事了,我就炒倆菜的工夫,你就給我大變活人了?”
岑迎春被逗得忍俊不禁,白他一眼,風情萬種的。
“別瞎說,我就是換了個妝而已,哪有那麼誇張,不還是我?”
王飛鴻跟小狗似的圍著她轉了三圈,搖頭晃腦地感歎:
“這要不是衣裳沒換,又有我媽在這看著,誰敢認?說你是香江寶島那邊來的女明星也有人信啊,是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