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肖劍玲重重點頭附和兒子的話,伸手想摸又不敢的,糾結無比。
要不是兒子一驚一乍地在旁邊作證,她真要懷疑自己眼神不好使了。
這已經不能以化腐朽為神奇來論了,就兒子說的,大變活人!
明明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不過就是臉白了些,眉毛黑了些,嘴唇紅了些,怎麼就感覺臉更小了,眼更大了,就連嘴唇都跟熟透了的櫻桃似的,叫人特別想湊上去咬一口呢?
這不科學!
魚尾紋呢?眼淚溝呢?法令紋呢?
“開了眼了,真心開了眼了。”
肖劍玲喃喃,小心翼翼抓起美人的手裏外摸摸確認,手心裏的繭子還在,還是那個人。
是眼睛欺騙了她?眼見為實真的可靠嗎?
懷疑人生的不隻肖劍玲一個,王飛鴻同樣大受震撼,顏狗的小心髒噗通噗通直跳。
這尼瑪真是個活妖精!娶一贈二,賺大發了!
“春姨你大姑娘今年也有十五了吧?長得跟你像不?你看我長得像不像你未來女婿?”
好麼,這就改口喊姨了。
岑迎春哭笑不得,沾沾自喜的同時竭力維持矜持,坦然說:
“我跟孩子她爸離婚了,仨孩子都跟那頭,你要想追,得去京城。”
王飛鴻眼睛一亮,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肖劍玲到底見多識廣,當先回過神來,熱情拉著美人的手,親親熱熱坐到沙發上說體己話,先瞪眼趕走煞風景的兒子:
“飯做好了?幾個菜?我春妹頭回上家來吃飯,必須得招呼好了。趕緊開兩瓶橘子罐頭,再去買點豬頭肉炸小黃花魚,順便上你奶家看看做了啥好飯,端一碗過來添個菜,沒點眼力價。”
岑迎春正要說不用忙,已經吃過了,被肖劍玲截斷。
“春妹你不用跟我客氣,早就想請你了。你家的那個案子破了,我家老王立了好大一功,說是有希望往上頭動一動。
我家老王說了,這次的案子原本底下根本沒重視,是你堅持報案,才彙報上來立案偵查,這次的功勞哇,有你的一份。”
岑迎春意外挑眉:
“案子已經破了?”
這效率夠高的。
肖劍玲盯著她臉看,怎麼都看不夠:
“可不是破了?你那口子,哦不,是你前夫,他身份特殊,保密級別高,上頭十分重視,有人敢禍害他的子女,那是絕對不允許的。這不,全省係統全力破案,可不就快麼。”
說著她又關心地問:
“你咋跟他離了?其實你在上頭也掛了號的,同樣受到保護,這離了婚,可就虧了。”
這算是掏心窩子的話了,岑迎春不覺得冒犯,反倒覺出淡淡的溫馨關懷。
“長期兩地分居,感情淡了,再加上婆家孩子的,實在過得不順心,就離了。”
肖劍玲整個人都偏到她這頭,壓根沒勸複合,摸著她手感歎:
“唉,你也是難。不過這會兒離婚的不少,好些個知青找著門路返城,就把鄉下的老婆孩子撇下走了,不稀奇。
咱還年輕,又長得這麼俊,再找一個也不難。何況你還有這手藝。”
說著她像是想起什麼,端正臉色提議:
“對了,回頭我們工會組織文藝彙演,你可得幫幫姐的忙,替咱們化化妝,也給咱們廠拿回個第一來。
姐不白使你的,開工錢,高高地開,我跟廠長去談!”
“那就謝謝玲姐了。”
岑迎春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