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玲又拍拍她手,心有戚戚焉:
“當媽的都不容易。”
岑迎春笑著搖頭: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早晚都要離開身邊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罷了。”
肖劍玲一陣唏噓:
“還是妹子你想得開。不說這些掃興的了,說說你想買個啥樣的房子,我幫你踅摸踅摸。”
要的就是她這話!
岑迎春笑得更真切了,坦然告知:
“暫時就想有個落腳的地方,樓房平房都無所謂,最好能保證安全,沒有太難纏的鄰居最好。”
她又補充一句:
“錢不是問題,買不到的話,先租房也行。”
肖劍玲笑著打趣一句:
“看來你手裏不缺錢,怪道有底氣離婚單過。我想想啊,要治安好的話,不如買在老王他們單位邊上?真要遇見找事的,喊一嗓子就能出警,多安全!”
岑迎春也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問:
“這麼好的位置,還有空房源嗎?”
肖劍玲想了想,不確定地說:
“我恍惚聽我家老王提過一嘴,好像他們單位內勤的一老同誌要退下來,他兒子出息了,在外地安家落戶,要接他們老兩口過去照看孫子,這不,原先給兒子建的婚房就給空下來了。也不知道現在租出去沒有,等老王回來問問。”
說著抬手看看手表,皺眉嘀咕:
“這個老王,這個點兒了還不回來,不知道餓的?”
王雪泥洗了手過來,接口道:
“我爸哪還有點兒?估計又出什麼案子了吧。”
她拿起一個橘子慢慢剝著,轉頭看一圈問:
“我哥呢?”
說曹操曹操到。
王飛鴻滿頭大汗地開門進來,手上提著兩個塑料袋,袋子裏有個足有二十斤重的大西瓜。
“妮妮快來接一把,把西瓜拿涼水湃上,吃完飯切開吃。”
王雪泥答應一聲,放下橘子勤快地過去跑腿幫忙。
王飛鴻倒出手擦把汗,氣喘籲籲地說:
“別等我爸了,他被倆外國人纏上了。聽那意思好像是要找孩子,外國話說太快我跟不上,沒聽太懂,偏偏也沒個翻譯跟著。
我爸上著火呢,訓他手底下那幾個大學生,罵他們書都讀進狗肚子裏頭去了,跟人說句話都這麼費勁。
我怕被抓壯丁,再漏了怯不好,趕緊先跑回來了。”
王飛鴻一口氣說完,拿出一瓶汽水仰頭灌下。
肖劍玲叫他慢點喝,又扭頭跟岑迎春議論:
“老王他們就是這麼個工作,什麼雜七雜八的破事都能遇見,老鄉家裏母雞丟了也要來報案,正常。倒是外國人的案子不太常見,來找孩子,不會也跟你家的那樁拐賣案有關係吧?那些喪良心的不會膽大包天敢偷渡?”
岑迎春誠實搖頭:
“我猜不著。不過老話說的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鳥為食死人為財亡的,不好說。”
肖劍玲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這涉及到外國人的事情可大可小,偏偏出在這個節骨眼上……”
她咽下嘴裏後半句話,皺皺眉小聲抱怨:
“那些大學生也是水,連句話都翻譯不明白,這不耽誤事麼!妹子你在家呆著,我出去一趟,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們。”
岑迎春見她著急上火的模樣,抿抿嘴,安慰一句:
“玲姐你別上火,船到岸頭自然直,可能同誌們英語聽力口語不太好,但書麵閱讀還是能行的,會想出辦法的。”
岑迎春親眼見證過後麵幾十年教育方麵的大變革,應試教育到素質教育的新聞熱極一時,“啞巴英語”這個詞兒半點不陌生,各種外語補習班夏令營甚至國際辯論賽她也都有所了解,她還經曆過申奧成功的輝煌時刻呢。
沒錯,岑迎春會說英語,“我和你心連心”的歌也唱得賊6,僅限於簡單日常交流和自娛自樂水平。
感謝萬能的短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