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女士......”愛德華攤開手,聳了聳肩,送給了這位自己的間諜首領與名義上的侍妾一個無奈的詢問,“這次攻打吟風堡你的功勞很大,需要我給你放個假嗎?

“噗……”

看著愛德華那完全不開竅的樣子,肖爾一時也是有點氣也有點想笑,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逗樂了還是氣樂了。

“陛下,能不能恕我問個問題,您是不是之前完全沒有過和女性打交道的經驗?”

“沒有。”

“真的......沒有?”

“我向上帝保證,除了霍諾莉雅之外,你大概是和我接觸的第二親密的人了。”

這幾年愛德華用苦行僧一樣的方式走了過來。即使是王室之後,別說美人了,在可選享受項目裏甚至連美食美酒都不包括。

“那陛下,要不我教您?”

肖爾抬起頭,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要不是他對肖爾的忠誠毫無懷疑,他肯定要在心裏提防著她的不懷好意了。

“首先,抱我。”

“呃……”

終於,輪到愛德華手足無措了。他看著肖爾,肖爾就張開雙臂一臉笑容地看著他,兩個人之間短暫的“對峙”持續了片刻之後,愛德華終於還是慢慢伸出了手。

讓肖爾一直等著?不可能,人家身上還有傷呢。

“你真是挑了個好時間啊。”抱起肖爾的時候,愛德華低聲說道。

“要攻破你的防禦,那可得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肖爾狡黠的笑道,但頭也不敢往他的胸膛靠過去.....傷口還在那呢。

然而這個公主抱終歸是和想象中有了太多出入。愛德華宛如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小心翼翼避開著肖爾身上每一處的傷口,仔細調整著自己的姿勢。肖爾被他抱在懷中,可他自己的姿勢卻不一定舒適,甚至看起來還很吃力。

“陛下,您知道嗎,在每個女孩子的夢裏,都有一位白馬王子。他高大,英俊,夢裏因為有他的陪伴,所以不會被噩夢困擾。”

愛德華的小心也讓肖爾的膽子更大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愛德華的臉龐。真是個奇怪的國王啊,四年過去了,時間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我可不是什麼白馬王子……”愛德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好嘟噥了一句。

身體裏潛藏著惡魔的他,別說是白馬王子,黑馬王子也算不上吧?

按理來說,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抱著一個大活人,不一會就得腰酸背痛。可是那股神秘的惡魔之力驅散了疲勞,愛德華甚至根本感覺不到累是什麼。他這樣,還算是個人類?

但如果自己真的是個惡魔的話......那現在就可以先把肖爾的傷治好吧。可惜不行。

“至少在你把那位女巫交給我裁決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了,也永遠都是。”肖爾的雙臂環抱著愛德華的頸間,就這樣,說出了不得了的話語。

毫無防備的奇襲,比起那個晨光中圍著熱鍋的那個上午,這一次肖爾真的是有備而來了,不給人一絲回旋的餘地。

“你是故意受傷的嗎?”愛德華苦笑著,用這麼一句話做了不算回答的回答。

“怎麼說呢,受傷是真的,想要把這座城市送給你的心也是真的。”

絕殺,毫無退路的正攻法。毫無退路,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愛德華現在再怎麼想扯開話題都不可能了。

“我不希望你是用報恩的心態來看我的。”

“我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是肖爾,你是侍妾的身份,甚至我可能連一場公開的婚禮都不敢給你,哪怕這樣你都願意?”

“嗯?對於那個用格拉摩根作為姓氏的人來說,這種身份隻能算是侮辱。但是對於肖爾•查理曼海姆來說,這個身份正好。”

一步一步,步步緊逼,愛德華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重新組合起恰當的話語防禦.....

肖爾啊肖爾,你果然是個棘手的女人。事到如今,他除了拒絕和答應,還有什麼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