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讓我照顧你好嗎?一直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沒有嫁給那個男人?”
“不是有兩個理由嗎?第二個是什麼?”
“還真是會轉移話題啊。是因為小三的日子不好過嗎?”演辰毫不客氣的諷刺她。零以也什麼都沒說,隻是繼續落淚。
演辰沒有告訴零以回到這座城市的另一個理由,因為那是他和王伯的約定,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怕毀了王伯女兒的名聲。這麼久的時間裏,他經營著公司,但從沒忘記和王伯的那個約定。他一直找人托關係幫他找一個叫做王寧語的女孩兒,但是卻總是沒有消息。就算有消息,有年齡和名字相仿的女孩兒,也都是有父母有家庭的。總的來說,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們也就不再互相問對方。隻是各自安靜著自己的安靜。
零以哭過之後,對演辰說:“公司的職務,我會辭掉的,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裏。你的身份,我不會向第三個人說起,我用性命保證。以後會叫你演辰的,當年那個薑朝越,也都已經死在了我的腦海裏。哦不,這樣說也不對,以後連見都不會了。”就這樣,零以離開了演辰的家,之後也再沒有出現在公司裏。
而演辰,還是過著一種演辰的生活,沒有林菱,沒有零以。他跟杜才濤公司的簽約什麼的,都交給了公司的員工去做,自己再也不去插手了。他怕。
那次之後,林菱回到家中,就一直很奇怪。李子高問他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說,整個人都跟丟了魂兒似的。李子高擔心她,商量送她去見心理醫生,可她不同意。最後,花了很長時間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告訴了李子高,她說她見到了一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像是,,薑朝越站在自己跟前一樣。而那個人,跟薑朝越完全是不同的人,在所有方麵。李子高說她是多想了,讓她多休息,可能是工作累的吧,他也商量她不要再去工作了,以免想起薑朝越就會難過,家裏又不缺錢,幹嘛要那麼累自己。可林菱堅持說自己工作根本不是為了掙錢,隻是為了撐下去薑朝越的公司,就算沒有她,公司也會很好,但是她在,就會安心。李子高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後來跟演辰公司的所有簽約一類的工作,林菱都很少出麵,畢竟杜才濤還是照顧她的,不想讓她總是東奔西走。偶爾去幾次,也見不到演辰。林菱也從來不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畢竟那次是意外,可能是因為太想薑朝越了吧。她恢複之後,也從不覺得演辰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所以之後的生活也就算安靜。
而那邊的演辰,為了兌現自己的諾言,還在一直為王伯的事情四處奔波著,就算過了這麼久,他也不曾放棄。直到後來有一天,他接到大學的一通電話,是檔案室老師打來的,他給那老師送了很多禮,也求了他很久,求他哪怕有一點消息都要聯係他,老師才同意的。
“演辰嗎?我偶然發現,其實當年報考學校的時候,有王寧語這麼個人,她確實考上了,但後來卻沒有這個人在這所學校。”
“所以呢,老師?這有什麼別的可能嗎?”
“有兩種。一種是,她替別人考的,來報名的時候,隻是說自己改了名字,拿著當年王寧語的身份證及各種有效證件來報的名。另一種,就是她真的自己改了名字。”
“那,可以查到她改名字之後的信息嗎?”
“這個。。我很努力的查過了,可是報考的學生那麼多,真的不好找。”
“可是去大學的人也並沒有那麼多啊,怎麼會不好找呢?”
“是這樣,因為你來查的時間不算早,有些資料,學校很難一直保管。如果真要仔細查,也能查到,但是,這涉及到個人的隱私,我的權利太小,根本沒辦法幫你辦到。”
“那要怎樣才可以?”
“找到她本人啊。”
“如果找到了,我何苦還要費這心思,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還有一個。但是,,並不實際啊。”
“都已經這樣了,什麼不實際的辦法我不敢用啊,我真的急需這個人的資料,不然我死都不瞑目的。”
“那隻有警察來了。他們出示證件,我們什麼辦法也沒有。”
“警察?為什麼?”
“除非說這個叫做王寧語的人犯了什麼罪,要調她的個人信息出來,不然,誰都無能為力。”
“她怎麼會犯什麼罪呢!這樣說來,我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對嗎?”
“我真的盡力了。不過,你為什麼非要找這個女生。其實還有一種更離譜的辦法。”
“快說啊老師,我哪裏有機會去思考。”
“就是你查到所有當年跟你一起報考並且考上來的那一屆所有學生的姓名。這個聽起來確實特別麻煩,但也有一個好處,大學之後大家不會所有人都斷了聯係,湊齊雖然很難,但要是實在願意,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哪怕再多點,也都可能。”演辰掛了電話,看來是真要絕望了。自己已經換了名字,換了臉,換了身份,連公司都換了,讓自己拿什麼身份去湊齊所有當年跟自己一起念大學的同學呢。幾乎是真的陷進了絕望。當初還不如自己幹脆利落的死去,現在也不見得自己活的痛快啊。公司還有這件事,忙來忙去,真要瘋掉。
杜才濤確實把公司辦的越來越好了,因為幫演辰公司設計的廣告很優秀,所以越來越多的廠家都會聯係演辰的公司,表示對他們公司的服裝設計特別滿意。當然,也有更多的公司去找杜才濤,希望能給他們設計更加出色的廣告。
一次業務需要,杜才濤又帶著林菱參加了酒席,當然,演辰也來了。這次,他還是裝的那麼淡定,甚至都不會多看林菱一眼,就算他多麼想,也不會。而林菱,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失態,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演辰還是有那種奇妙的感覺,中途演辰出去接電話,林菱跟了出去。演辰接完電話要往回走,轉身就看見了林菱,他嚇了一跳,當然,還是沒有什麼失態。他就像一個普通的陌生人一樣,朝林菱笑了笑,點了個頭,就要往回走。可這次林菱沒有選擇沉默。
“好奇怪,演辰先生。”
“怎麼?為什麼不去一起吃飯?”
“第一次看見你那麼失態,真是抱歉。”
“哦。沒什麼,沒關係。”
“怎麼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那樣?”
“因為我長得像你認識的一個舊友嗎?活了這麼多年,從小就被人認錯,我都習慣了。”演辰可真能裝。
“您可真幽默,演辰先生。”
“叫我名字就好。”
“嗯。不是因為你長得像,其實一點都不像,但你們身上那種,也不能說是氣質吧,就是感覺,特別像,所以第一次遇見你,竟然都會差點叫出來。應該是你們身上那股拚的勁兒都很讓我喜歡吧。遇見你,真的很開心,演辰。”
“謝謝。遇見你我也很開心。要一起回去嗎?”演辰一直掩飾著自己心裏的波瀾,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他也沒有問她,那人是她的什麼,根本就沒必要,問了又如何,隻會讓自己更加不舍,活在過去沒有勇氣回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