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回過了神,抿了抿嘴站了起來:“沒事,回吧。”
胤禛卻還是站在那裏,低頭瞧著她眼底裏的自己。
深沉高大,遙不可及。
他放緩了聲音低低的道:“著急什麼?你不是要一個儀式一個承諾麼?”
明嫣驚詫的瞧著他,陡然聽到耳畔煙花的響聲,她轉頭看,五彩的煙火照亮了大片的天空,又在水中倒影了灼灼的絢爛,以至於一刹那間天上人間都是這爛漫的煙火。
胤禛幽深的眼底裏也倒影了這種爛漫,灼灼的瞧著她,眉梢眼角皆帶了詩意,握住了她的手,低沉有力的道:“往後餘生,爺護著你。”
又一朵煙花在墨色的天空綻放,她小巧的麵龐上,那眼睛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滾落,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哭著道:“好!往後餘生不離不棄!”
胤禛這一生少有的急切少有的滿足。
那嬌軟的渴慕已久的心和人觸手可及,柔軟的依靠在他的懷中,全身心的都交給了他。
清澈的眼眸裏帶著天然的媚態和訴求,直白又熱烈的幾乎要叫他繳械投降。
不同於先前的害怕和恐懼。
身下的人兒敞開了心扉,嬌媚又帶著生澀的主動。
燭火搖曳,完美的胴體年輕無暇,嬌俏的嫵媚的低吟了一聲,叫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來,舒暢的享受。
一顰一笑都是他喜歡的模樣。
舉手抬足都叫他沉淪到不可自拔。
原來男女之情可以愉悅至此,攀上高峰的那一刹那間,身心情感仿佛都得到升華。
燭火搖曳,透過朦朧的紗帳照進來,俏麗的容顏勾勒著淺淡的金光,眉眼間盛著雨後豔麗,仿佛一夕之間陡然長大。
眉梢眼角都帶著風情萬種。
他把人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裏,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麵頰,情不自禁的呢喃:“嬌嬌兒,爺該怎麼愛你?”
她是累慘了,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連眼也不願意睜開。
雪白的肌膚上盛放著歡愛後的痕跡,奢靡又叫人迷亂。
胤禛低笑著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紅唇。
到底是嬌嫩了些。
他有些不舍的起了身,叫下頭人送了熱水進來。
蘇培盛在外麵等的滿頭大汗,見主子爺到底完事了,才敢在外頭低聲稟報:‘二阿哥又暈過去了。’
胤禛的麵色陡然一沉,擰了帕子給明嫣擦著身子,手上的動作卻照舊輕柔,沉聲道:“怎麼回事?”
“說是鈕鈷祿側福晉給二阿哥喂錯了藥吃錯了東西,所以才會如此。”
他給明嫣穿上了雪白柔軟的裏衣,將人安置在了溫暖的被褥間,又親了親明嫣的額頭,歎息著摸了摸她的麵龐,轉身出了屋子。
含玉和王進都站在外頭。
胤禛要走,又想起明嫣少不更事,向來懵懂,便又叮囑含玉道:“明兒早起要是爺不過來,就去外頭請個大夫來給你們主子看看,早上也不要叫她起床,叫她好好休息。”
含玉忙應是,恭送著胤禛出了大門。
王進瞧著含玉道:“主子爺對咱們這個主子實在是沒話說,你這丫頭有點福氣!”
含玉笑道:“您也有福氣,跟著主子往後也要辦大事的。”
王進不由得笑起來。
主子爺雖然對後宅女眷一向寬和,便是不受寵的那些穿戴住行上從不虧待,可若是說真心的待誰好,怕是沒人比得過裏頭這位了。
待得在生下個一兒半女,就是他光宗耀祖的時候了!
羊角戳燈撒下一片清輝,明嫣緩緩的睜開了眼,歡愉過後的眼底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和幾絲淡淡的饜足。
與胤禛的這種事胤禛是享受的她亦如此。
情到深處羞怯也忘記了,自然更加滿足。
她淺淺的笑著,想著剛剛聽到的事情。
原本的書中李氏可是格外感念女主的相助的,到了雅柔這裏卻正好相反。
別說叫人感激,反而惹了一身騷,聽說還病著。
不知道王府裏唱著什麼大戲,想想就叫人覺得有意思。
她剛剛故意不醒來躺著,就是為了最快受孕,這樣才好以此作為籌碼,以一個她想要的身份進入後宅。
照著她的計劃,胤禛待她的感情愈加深厚,即便有些時候他未必不知道她是假意或者是裝模作樣,可美色當前,他大抵是願意陪著她演一演鬧一鬧的,然而時日久了,誰知道心中的情感是否還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