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琪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現在有權利跟我談判嗎?我今兒來找你無非就是想看看你狼狽不堪的德行。堂堂李大少爺竟淪落至此,真不知道當初的傲氣上那裏去了,就算我出去說,也不見得有人相信。”
毫無掩飾的嘲諷挖苦,可是李文軒表現的十分淡定,仿佛早就料到金安琪的毒蛇不會放過他。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嘲諷,李文軒一笑而過,淡淡地說道:“您能來看我,我很欣慰,畢竟我淪落至此全都拜你所賜。隻是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金安琪見他這幅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她巴不得看到李文軒抓狂謾罵,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感。“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我不再對你說什麼了。”
李文軒微微一笑,拿起了合同,大致看了一下,微微搖頭,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我不簽。”
“不簽?那好吧,你的骨氣讓我再一次對你刮目相看。”金安琪沒有拿桌子上的合約,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李文軒,道:“我來時聽說你要唱戲,不知道今天唱的那出戲?”
“霸王硬上弓。”李文軒含笑望著她透著狡黠的眼眸,瀟灑地一笑道。
“嗯,這出戲我還沒有看過,今天你是主角,那我可要好好的欣賞一下。”金安琪說完這句話,離開了審訊室。
來到門外,金禮道:“安琪,這小子還是不肯低頭吧。”
“七叔,別說風涼話了,趕快想辦法。爺爺那邊等著我回去交差呢。”金安琪柳眉微蹙,不滿地跺了一下腳,嬌嗔道:“真是的,本來這裏麵沒有我的事,你們非要將我牽扯進來。等我媽回來之後,看我不告你們的狀。哼!”
金禮見狀,嗬嗬一笑道:“別著急,你回去讓老爺子在等兩天,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啊。安琪,七叔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如果是給我推薦男朋友,請您免開尊口。”金安琪很反感家裏的人給她介紹對象,而且這裏麵還摻雜了政治因素。這使得她更加反感排斥。
金禮連連擺手,笑容可掬道:“七叔知道你的脾氣,怎會做這種事情?我就是納悶,按說這小子的確有幾分才氣,但也不至於如此用心吧。要說像他這樣的少年才俊我也認識幾個,不敢說比他強,至少不比他差,究竟是為了什麼?”
聞聽此言,金安琪掩嘴嬌笑不止,那笑聲仿佛洞悉其心。金禮眉頭一皺,甚是疑惑的望著金安琪,不明白她為何發笑?
“七叔,你用這樣看著我。我來之前,爺爺就說了,七叔一定會問我為什麼如此器重李文軒?可是呢,我不能告訴你。”金安琪道。
“小妮子越來越壞了。跟七叔還來這套。老爺子怎麼說的?”金禮心說:既然說破了,我反而不用躲躲閃閃。
“其實很簡單,李文軒這個壞小子欺負我。”
“他欺負你?”金禮聞言,勃然大怒,沉重認真地問道。
“嗯嗯,一共欺負我兩次。”金安琪豎起兩根手指,嚴肅認真地說道。
“還兩次?”金禮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憤怒了,沒有理會金安琪,直接走進審問室。
審問室裏除了李文軒,還有四名獄警。
金禮抬手一指,怒道:“給我打,往死裏打。”
金禮年輕時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從當上典獄長,從此學會了官場上的那一套。人也變得圓滑謹慎。但是欺負金家一事,是金家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不管放在什麼朝代,凡是欺負金家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片刻後,審訊室中傳出李文軒痛苦的呻吟。還有金禮近乎抓狂的謾罵聲。
“小兔崽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吧。竟敢欺負我們金家的人,往前搗一百年,安琪是皇族格格,就你這樣的癩蛤蟆也敢染指,打,給老子往死裏打……”金禮完全誤會了金安琪的意思,她口中的欺負並不是被李文軒玷辱了她的身子,而是指言語上的欺負。
金安琪見李文軒被打的口吐鮮血,小心肝猛地一痛,急忙上前製止,道:“七叔,您這是要打死他?”
“當然要弄死他,癩蛤蟆也敢吃天鵝肉。這小子活膩味了,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七叔幫你料理好。”
“七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欺負就是……”說到這裏,她下意識瞟了李文軒一眼,隻見他咧著嘴巴好像對自己笑,而且是壞笑。
到了嘴邊的話,金安琪卻說不出口了。本想為了他求情,可是見他那副好似陰謀得逞的壞笑,不禁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