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知道金禮誤會了,隨即扯著嗓子喊叫道:“我簽……”
此話一出,那些毆打他的獄警突然停手,同時將目光投向金禮,征求他的意見。
“簽,簽尼瑪,欺負我們金家人必須付出代價,而你犯下的罪,足夠你死一百次了,打,接著打……”金禮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看著別人欺負自己家的人。
“七叔,你忘了爺爺的交代?”金安琪拉了一下金禮的衣服,正色道:“如果你把他打死了,你去跟爺爺解釋吧。”
金禮一臉凶相,沉默很長時間後,抬手一揮,示意獄警退下。轉身看向金安琪,強忍心頭怒火,道:“安琪,你被這小子玷汙了身子,你可知金家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今天就算我不殺他,其他人知道此事,他也活不了。你考慮清楚,我在門外等你。”
一個家族能夠代代相傳,必須對後代貫徹家族榮譽和尊嚴感。尤其是金家這樣的名門望族,而且還是清朝皇族後裔,家族使命感格外強烈,他們從小就被父輩貫徹家族思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隻要有人敢跟家族對抗,必須放下彼此之間的恩怨一致對外。
金禮走了,金安琪沒有多做解釋,看著血流不止的李文軒,冷笑道:“現在想通了。”
“想通了,一個玷汙金家女子的流氓竟然從金禮大官人手中活著出去了。嗬嗬,真是大快人心啊。”李文軒玩世不恭地壞笑道。
金安琪怒不可遏,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因為她不想看著李文軒就這麼死去,因為他還沒有臣服於她。
“嗯,其實這份合約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法律約束。不過要警告你,你若不按照合同上所寫的內容執行的話,你知道後果。我可以保證你會唱一出更大的戲。”金安琪冷著臉威脅道。
“嗯,你終於知道我喜歡唱戲了。”李文軒嘴角泛起一抹邪魅地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個知書達理卻又是個無惡不作的壞小子。
“跪下!”金安琪冷冰冰地說道。
李文軒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跪!”
“跪下!”金安琪麵無表情,但是聲音卻比剛才高了許多。
“不跪!”
“你想死嗎?”
“我真的想通了,如果老貝勒爺隻想讓我下跪就放了我的話,何必等到現在,我早就跪了。正如你所說我是一個有骨氣的男人,卻不是那種迂腐得為了一點點廉價的尊嚴而犧牲。活著,比什麼都強。至少我不會為了下跪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斷送自己的命。你看錯了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金安琪臉上表情十分複雜,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句最想說的話,“你真是一個無恥之徒……”
李文軒得意地笑道:“彼此彼此,我注意看了最後一條,就在剛才我恍然大悟。這盤棋你我都是棋子,隻不過我站在你對麵罷了。老貝勒爺十分了解我的個性,當然,也非常了解你,所以不惜耗費心血也要到達他想要的效果。”
“你不僅無恥,而且還是個善於搬弄是非的小人。你我相識也有些日子了,我卻還是沒有看透虛偽麵具下的你是一副怎樣的嘴臉。”金安琪說道。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如果你覺得我變了,說明你對我的期望太高。合約我願意簽,我可以離開了嗎?”李文軒問道。
金安琪冷冷的打量他許久,心裏雖然萬般不情願,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金禮滿臉驚愕之色,嘴巴大張,不敢置信一般望著金安琪。仿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竟然要帶李文軒走,這個玷汙了她身子的壞小子,難道安琪喜歡他?
“哎!這****之事真是難懂。”金禮無奈地歎了口氣,來到審訊室,含笑看著李文軒,道:“李少爺,看來這場戲要停一停了。敢問您老什麼時候再來啊?”
“金大官人,不急不急,我李某人一定會陪你唱完這出戲。呃……,最多三個月吧,等著我……”李文軒戲謔地笑道。
金禮冷哼一聲,心說:這小子還是不服氣,看來金家最近有熱鬧瞧咯,想到這裏,金禮失笑一下,隨即吩咐手下放了李文軒。金安琪開車帶著他離開了京城第一監獄。
車上,李文軒發現金安琪的大腿很白,看起來很嫩很滑,有種伸出手一探究竟的衝動。不過衝動很快在金安琪冰冷的目光中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