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著就好，我來喂你。”她推開沈煥伸過來接瓷碗的手，將褐色的藥汁舀起滿滿一勺，遞到他麵前，一臉殷勤。
床上的俊美青年臉皮抖了一下，在她的催促下深吸了口氣，認命的張開嘴。
然而下一刻，比昨晚還要滾燙的藥汁一下子灌滿口腔，燙的他眼睛都紅了，一下子捂住嘴皺起眉頭，藥汁含在嘴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忍了半天艱難的咽了下去。
“怎麼了？”沈容看他痛苦的表情突然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燙了。”她湊過去扒開他的手看了看，還好隻是舌尖有點紅腫，她又仔細將藥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喂過去。
沈煥見躲不過，隻能閉著眼睛喝下去。
這段日子找到事做，倒是很少和沈煥相處，每天晚上沈煥等她回來說兩句話就走了，白天更是沒有見麵的時間。
此刻人在眼前，騰騰地熱氣熏蒸出一張白裏透紅的臉。低垂如鴉羽的睫毛，眉眼清俊如畫，淡色的唇瓣被藥汁浸的紅潤光澤，沈容多看一會兒，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目光瞄向他剛剛抬手時微微掙開的中衣領口誰知這時沈煥忽然抬起頭，正撞到她四下打量的目光。她刷地紅了臉，壞了，等下又要被他說那些名節有損於理不合了。
“怎，怎麼了？”她強自鎮定開口。
“你在看什麼？”沈煥一臉認真的問她。
“哦……我看你的衣服，昨天好像灑了一點藥汁上去，等會兒你脫下來換一件。你，你怎麼不喝了……”她做戲做全套的把他衣領摸了摸，趕緊把話題扯開。
“太苦了，我不想喝。”沈煥看著她透紅的臉頰，喉結動了動。
“良藥苦口，不喝怎麼行。”沈容躲開他的視線，看著碗裏還剩的半碗藥汁，“再說了，能有多苦，眼睛一閉就唔……”她被沈煥一把摟進懷裏重重吻了下去，堵住了後麵的話。
從一個人的攻城伐地，到兩個人的互相糾纏，唇齒廝磨間，將彼此的滋味肆意交換。
初始還有苦澀的藥味，慢慢就隻剩下粘膩的甘甜。
沈煥摟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幾次探向她的腰間，又強忍著收了回來。兩人額頭相抵，十月微寒的清晨，各自身上都滲出了薄汗。
他溫熱的氣息吹到沈容耳邊，聲音說不出來的低沉魅惑，似是責備，又似是寵溺，“笨蛋，藥都煎糊了你不知道嗎？”
沈容臉有點紅，嘴唇又麻又漲，除了淡淡的藥味還有沈煥身上獨有的清冽香味，她理直氣壯地反駁，“我，我哪裏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沒有經驗……”
她看見眼前的溫潤青年無聲地笑了起來，格外好看卻又不懷好意。紅著臉將他推開，才發現自己手上空空，藥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放到床邊。
她心中暗自懊惱，想將眼前帶笑的青年直接推到，多少挽回點麵子，但又想到這人還在病中不可造次，清咳了聲，重新將藥端到他麵前，“快喝。”
沈煥乖乖張開嘴又喝了幾口，忍不住問她，“苦嗎？”
“我怎麼知道？”沈容說完卻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有一點點苦，更多的……卻是甘甜。
“那你……想不想再嚐嚐？”他的聲音很低，但好像是趴在她耳邊說的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鑽進她的腦海裏。
沈容手一抖，剩下的藥汁一下子灑在沈煥胸口，雪白中衣上立刻留下一攤深褐色的印記。
“啊！”她反應過來驚呼一聲，飛快放下碗，拿了帕子低頭去擦，“沒燙到你吧！”
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她抬頭望去，青年看向她的眼神仿佛點了火，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近乎燙人的熱意。
一陣天旋地轉，她下意識的勾住了青年的脖頸，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沈煥壓在身下，滾燙而強烈的氣息緊緊地包裹住她。
隻聽他暗啞著聲音回答，“你說呢？”
她感受到了他的炙熱。
心撲通撲通直跳，應該是有些興奮，但好像又有點緊張，她對上沈煥灼熱的眼神，“你，你想幹什麼……”
青年低下頭，柔軟的唇瓣隔著衣服在她鎖骨處蹭了蹭，慢慢向上親到她的脖頸，臉頰，耳邊，然後含住她柔潤的耳珠，輕聲呢喃，“可以嗎？”
她隻覺得渾身戰栗，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從頭頂百會直直衝向腳底金門。
“現在是白天……”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輕顫。
銀紅色繡蓮花並蒂圖案的織錦床幔應聲落了下來，遮住了清晨射進來的第一縷陽光。
眼前一暗，彼此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