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河鬆開扶著杜晴的手,道:“融合得不錯,沒出什麼大問題,接下來就是好好練習一下了。”
他頓了一頓,頗有些好笑地道:“不然將來出去可是要嚇著別人了。”
杜晴顫巍巍地站穩了,道:“問題不大,起碼能站住了。”
然後就在他剛準備剛邁出一步時,兩隻腳就和崩開了螺絲釘般嘎啦一折,整個人“撲通”砸在了地上,摔成個討紅包的行大禮模樣。
陸淮生眼疾手快地一躲,滿臉嫌棄地“噫”了一聲。
“還成!不妨事!”
杜晴臉著地趴著掙紮,活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來回撲騰,翟颺剛想伸手給魚翻個麵,羅河便開口阻止道:“讓他自個兒來,不好好熟悉一下人傀將來走路都是個問題。”
翟颺看看在地上來回扭動的杜晴,再看看袖手旁觀的羅河,遲疑著收回了手,而後問道:“他這樣在地上亂蹭,不會對人傀造成什麼傷害嗎?”
羅河微微一笑:“將軍多慮了,人傀可比真人結實得多呢,除非是真刀真槍捅上去,不然這點小傷根本不足為道。”
翟颺“哦”了一聲,而後便聽羅河接著道:“那麼……這件事先放一邊,我還有一事相求。”
話音方落,一旁的陸淮生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不出所料,羅河接下來便道:“我在這間屋子裏呆了太多年歲,希望將軍助我一臂之力,逃離此處。”
翟颺:“……”
他忽然感覺自己變成了塊香餑餑,一堆人搶著要他幫忙。
一邊的杜晴終於掙紮著爬了起來,一抬頭就聽見這句話,滿臉塵灰地瞧瞧這兒瞧瞧那兒。
翟颺道:“我如何幫?”
羅河稍稍頓了下,而後道:“斜月刀。”
果然。
他心裏暗歎一口氣,身邊的陸淮生便搶著開口道:“一個個的,都好大的口氣,當那斜月刀是什麼菜刀水果刀的啊,說拿就能拿。”
羅河自動忽視了陸淮生,接著道:“我算出了斜月刀如今所在的地方,還請將軍……取刀開刃。”
陸淮生:“……你可真是有備而來。”
翟颺道:“我記得,當年宣帝是收回了斜月的,如今被放在了何處?”
羅河道:“不遠,就在榕和市裏。”
翟颺:“……”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榕和市裏還藏著這麼一個大殺器!?
羅河接著道:“當年宣帝為了啟動秘法,將斜月刀埋在了陣眼之中,以此刀煞氣鎮壓鬼魂邪魅,現如今也還在榕和市裏插著呢。”
聽他此言,翟颺忽而意識到了什麼,道:“你是說斜月刀是秘法一環?若強行取刀,會有什麼後果?”
羅河一五一十地答道:“大陣將破,鎮壓百年的亡魂破土而出——等下,陸淮生沒和將軍說這件事嗎?”
翟颺立馬看向陸淮生,那人人畜無害地眨眨眼,“哦”了一聲後道:“沒有。”
羅河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道:“你吃幹飯的啊?”
陸淮生一聳肩,道:“本來也沒想著讓將軍去取斜月刀,那東西多危險啊。”
羅河反駁道:“不取刀如何破宣帝陣法?難不成你真想自食其力跑去找宣帝對峙啊,陸淮生,你人不人鬼不鬼這麼多年了,自己不想活別拉著整個榕和市……”
翟颺皺眉打斷道:“人不人鬼不鬼?”
陸淮生同樣用眼神警告了羅河一眼,不想翟颺先他一步,問羅河道:“什麼意思?陸淮生他是如何活過這麼多年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