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可不是王長勝,他一眼就看出這茶水有問題,心想原來這賭場裏也有同行,隻是這雕蟲小技,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以為我也是王長勝嗎?
田振輝細細品著茶,然後看了看四周,最後在角落裏發現了攝像頭,便向那攝像頭舉起茶杯,笑著說道:“好茶。”
而躲在攝像頭後麵的那個青年,也輕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有意思。”
賭局接著再開,田振輝接著第一局的氣勢,連贏四局,隻是那鐵手也不慌不忙,絲毫看不出他因為輸而著急的樣子。
再開一局,前幾局田振輝都沒有聽王長勝的,每次都是大大方方的把牌放在桌上,這一局也一樣。
鐵手眯著眼,細細觀察了一下場上每個人的牌,大概心中有了底,他把牌拿起來攥在手裏,手指在牌上過了一下,手裏的牌立刻就換了三張,變成了一手大牌。
“哎呀,這牌手感不好,該換了。”鐵手說著推了一些籌碼進去,是要加注。
田振輝看到鐵手加注,冷笑一聲,很淡定的說道,“棄牌。”
鐵手一愣,見田振輝不跟了,心想這小子莫不是也會做牌?看穿了自己的千術?不可能啊,我鐵手在賭場這麼久了,什麼做牌方法沒見過?
帶著滿腹狐疑,鐵手試探著問道:“小夥子,怎麼不跟了?你連贏這麼多局,氣運這麼旺。”
“哎呀,這牌用太久,手感的確是不好了,該換了。”田振輝說著,一把把牌推了出去。
田振輝當然看不穿他們這些老千的千術,隻是他憑借著相士的直覺和對對方氣運上的判斷,發覺對麵坐著的這個鐵手剛才氣場明顯有所變化,便猜到對方做千了,所以幹脆棄牌,反正隻要不跟,幾乎不會有損失,而且他還判斷,對手的千術不能連續使用,不然很容易露陷。
鐵手皺了皺眉,亮出牌來,果然是全場最大,通殺全場。
“哎呦,好險好險。”田振輝捂著心口,裝出一副好害怕的樣子說道。
鐵手本以為讓田振輝幾局,他就會乖乖上鉤,誰知道田振輝如此精明,居然直接躲過了他這次吸引,放棄了這一局,讓他撲了個空。
賭場裏的人給機器裏換了一副牌,而這副牌是鐵手早就做過記號了的,賭局繼續。
接下來的幾局,鐵手又不得不輸了幾局。
田振輝的猜測沒錯,鐵手的千術雖然高明,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看著場上情況做牌,一旦自己想做千的牌和場上的人有重複,他就沒法下手,偏偏這會場上還有幾個不怕死的跟著田振輝和自己一起賭,自己做牌的機會就更少了。
終於又等來一次做千的機會,鐵手這次學聰明了,先沒有換牌,而是默不作聲的加了一把注進去,生怕打草驚蛇。
誰知道田振輝這把連他自己的牌看都沒看,直接就棄牌了。
鐵手當時心裏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卻沒法表現出來,隻好默默的贏下這一局。心裏卻是已經急得不行,隻道自己是不是小看了對麵這年輕人。
機器裏又換了一把牌。
這一回,鐵手上來就用出了千術,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通天的能耐能連躲我兩把。
結果田振輝又是連牌看都不看,直接棄掉。
鐵手一下子泄了氣,雖然他連贏了兩把,卻一點都看不出贏牌的高興勁,大家隻能看到鐵手板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並且不時用惡狠狠的眼光盯上田振輝一眼。
“田大師,您真厲害啊,料事如神啊。”王長勝見田振輝不僅連勝,而且還能看穿對方的牌路,連躲過兩次必輸的局,忙不迭的上前來拍馬屁。
田振輝也不謙虛,哈哈大笑道:“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坐在對麵的鐵手一眼。
鐵手頓感氣惱,卻又無計可施。
這副牌隻用了一次,就又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