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16(1 / 2)

黎曉東還是被許淵給架著走的,倆人都喝了酒,沒法開車,隻能打車回。黎曉東喝多了,但是沒到上次人事不醒的程度。上了車還在跟師傅一個勁說,“我喝多了,但是保證不會弄髒您車。我喝了酒很安靜的。”

許淵和司機都笑了,車開了小十分鍾了,黎曉東一直都在重複這幾句,這還真他媽的安靜。許淵笑著看著窗外,這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許淵我手機沒電了,你一會兒能幫我充一下電嗎?”黎曉東把手機拿出來往許淵懷裏塞,“你幫我拿著,我怕給弄丟了。”

“好。”許淵把手機放好,又讓師傅把車窗都關了。

“留個縫吧,關了好悶,我怕吐。”黎曉東事兒多,剛剛開著覺得有點冷,關了又覺得喘不過氣。他往許淵身邊靠了靠,“許老師,我能靠著你嗎?有點難受。”

“哪裏難受?”許淵皺著眉頭把他肩膀摟著,讓黎曉東的頭能放在他肩膀上。

黎曉東靠著他,腦袋拱了拱,車窗縫裏的風呼呼的吹進來,許淵想,明天一定會頭疼。

黎曉東靠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抱住了許淵的腰。腦袋往下靠著他胸口的位置。估計詢到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許淵摟著懷裏的人,手指輕輕摩挲著黎曉東的胳膊,看著窗外,在窗戶的反光中,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微微勾起的唇角。

車剛停下,黎曉東就醒了,許淵有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裝睡。

今天還不算太晚,小區樓下還有來來往往回家的人。路燈下有人打量著他們,許淵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他扶著黎曉東,付了錢再看過去,路燈下已經沒有人了。

黎曉東是拉著許淵的手下車的,睡了一覺,他酒醒了一些,但還是覺得難受。所以上樓的時候人還是半倚著許淵的。

“好點了?”許淵開了門,把黎曉東安置在沙發上。燒了壺水,想起來他手機沒電,“曉東,你充電器呢?”

許淵回過頭,黎曉東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問你,充電器呢?”許淵走過去,蹲下來看著他,這一刻他們很近。黎曉東滿身都是酒氣,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酒味兒。

“在茶幾下抽屜裏。”黎曉東看著許淵拿了充電器,幫他充好電。他就那麼靠在沙發上,想起來自己是怎麼喝了那麼多酒的。聽著他們在說陳南予和許淵的時候,他就開始找酒喝了。一開始隻是想找個事情做,緩解自己的尷尬,沒注意自己喝了多少。後來是慣性的往自己杯子裏倒酒喝了。

有點尷尬。

他剛剛在出租車上,好像抱他了。還聞著味兒往他身上拱來著。

黎曉東抬胳膊捂著眼睛。

許淵給手機充了電,坐到他身邊,“喝點水吧?還難受嗎?想不想吐?”

黎曉東拿開手,看著自己眼前的水,許淵的臉離他很近,唇一開一合的。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胃子好受了一些。

“要去洗洗嗎?還是直接睡?”許淵幫他接過杯子,看了看時間,“有點晚了,可能我得在你這兒將就一下。”

“好。”黎曉東木著腦袋點了點頭,他站起來,“我去洗澡。”

快速的回了臥室,躲進洗手間裏頭,黎曉東坐在馬桶蓋上頭,臊得慌。

他怎麼每次喝醉了都讓許淵看見了呢。太丟人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許淵敲了敲門,“曉東,沒事吧?”

黎曉東這才站起來,打開門:“沒事。”

“不是洗澡嗎?”許淵皺著眉頭看著他,“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沒。”黎曉東低著腦袋,忽然抬手抱著許淵。還是在出租車上的姿勢,雙手環著他腰,腦袋耷拉在他肩膀上,甕聲甕氣的叫了一聲,“許淵。”

“怎麼了?”許淵抬手捏捏他脖子,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頭暈。”黎曉東靠著他,手又收緊了些。都是成年人,許淵沒有推開他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說真的,聽到陳南予喜歡了許淵那麼多年,他心裏不吃味是假的。特別他們明麵上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陳南予借著小侄女學琴的事情找了許淵幾次,許淵就拒絕了幾次。這些事情他都從邵東陽那聽說過。

可是聽說,和今晚許淵自己說,態度上和接受度上還是不一樣的。黎曉東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許淵的無可奈何。

這跟自己有意無意對他的親近是一樣的。如果他不喜歡,不樂意,他也完全可以拒絕。可是他沒有。那就說明,他在許淵那兒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