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三年七月,當時錢鏐年事已高,想立錢元瓘為繼承人,但是又考慮到其他兒子的想法,於是對他們的兒子說“你們各自講講你們的功勞,然後我選擇你們中功勞多的人立為繼承人。”
而此時,錢傳璹、錢傳璟等都一致推舉錢元瓘。
對此,錢鐐很是欣慰,畢竟作為皇帝,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江山穩固,更想要皇子們團結一心,如此才能夠令吳越江山千秋萬代。
但在這些擁護錢元瓘的人之中,便有一位皇子是相當違心的。
那便是錢元瓘的哥哥,錢鐐的第六子錢元璙。
毫不誇張的說,錢元璙是錢鐐三十八子之中最能幹的一位,馳騁沙場,屢立戰功,威名遠播。
他認為,皇帝之位就是屬於他的。
隻可惜,錢元璙不懂帝王權術,更是不知功高蓋主的後果。
即便這個“主”是他的老子,亦是有些忌憚錢元璙,甚至不惜削弱錢元璙的兵權,一削再削。
錢元璙即便有不滿,卻也隻能受著。
而反觀錢鐐的第七子,錢元瓘。與錢元璙完全是兩個極端,基本可以說是毫無作為。
臨登基之前,才從錢鐐的冊封下任鎮海軍節度使、檢校司徒,立下些許功勞。
這也是錢鐐的帝王權術,同時也是一個很簡單的套路,讓錢元瓘臨危受命,立下功勞,屆時趁熱打鐵,登基稱帝。
這一切,皆是被錢元璙看在眼中,恨在心裏。
但實際上,他這一介莽夫,壓根不知錢元瓘的心機之深厚。
錢元瓘之所以庸庸無為,便是懂得隱藏鋒芒,將更多的精力運用在拉攏人心之上。
尤其是拉攏兄弟們,更是相當有一手。
幾乎便是真心換真心的程度,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這,便是他的帝王權術的造詣。
乃至於,就連錢元璙的同母兄弟錢傳瑛、錢傳璛、錢傳璟、錢元琳四人,亦是沒有擁護錢元璙,而是擁護了七皇子錢元瓘。
這,便是錢元瓘拉攏人心的過人之處。
長興三年,三月二十八日,錢鐐去世,錢元瓘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
而以錢元瓘的眼力,自然也能看出來這諸多皇子之中,唯有錢元璙一人既不吃他這一套,也不服他。
雖然如今俯首稱臣,但終有一日將會起兵謀反。
他便先下手為強。
有史料記載,在一次宴會之上,錢元瓘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對錢元璙說:“這本是六哥的位置,小弟坐上乃是兄長所賜。”
這便是錢元瓘的可怕之處,早已將人心摸得通透。
畢竟這番話是在公開場合說出來的,旁人聽到耳中,隻會感慨錢元瓘對兄長的尊敬,絲毫沒有因為成為了皇帝便有了皇帝的架子。
如此一來,錢元璙反倒是落了下風。
若是日後再想起兵謀反,也得掂量掂量人言可畏。
這導致他就算想早飯,卻又沒有了正當的理由。
但,坐上皇位錢元璙的究極夢想,他自然不會甘願俯首稱臣。
但此時的他,一無兵權,二無財力。
兵為造反之基本。
財乃是早飯之根本。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有足夠的錢財,便可輕鬆讓別人為自己賣命。
而這兩點之中,兵權好說,這麼多年馳騁沙場,他的老部下也有不少,皆可做到一呼百應。
但財力這一點,卻是極大的阻礙。
他的兵權早已被削,官職也低的可憐,根本沒有足夠的財力。
但耗子啊錢元璙至少貴為廣陵王,早已聽說廣陵觀音山之上有著關於三足金蟾的傳說。
此後,他便傾盡全力尋找三足金蟾的下落。
或許真的是與三足金蟾有緣,真的讓他尋到了傳說中的三足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