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攻略禁欲僧人】(2 / 3)

我隻是不敢。

忘塵最終還是任由她幫他脫掉了衣服,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卻又聽到一陣窸窣動靜,轉頭一看,卻是嘉蘿脫了鬥篷。

他怔了一下:“公主這是做什麼?”

嘉蘿便笑道:“屋內火盆太熱,我便摘下鬥篷——又不是脫了幹淨,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忘塵一陣耳熱,也覺是自己多想了,便不再說話。

嘉蘿挑了下眉毛,看著脫了上衣、背對著她的忘塵,就像看掉落陷阱的獵物,帶著些許快意坐在床邊,拔了藥瓶的紅綢子,慢慢在他傷口處撒了藥粉。

忘塵先是感覺到一陣冰涼,漸漸的,卻是從四肢百骸傳來一股異樣的燥熱。

嘉蘿見他呼吸變得急促粗重,便知道是藥效開始發揮了,她勾起唇角,指尖緩緩劃過忘塵的脊背:“哥哥這是怎麼了?”

忘塵這時身上滾燙異常,隻有嘉蘿指尖觸及到的肌膚才有些許冰涼,那藥藥性極強,尤其混入傷口,隨著血液流動,效果更是加倍。

此時忘塵全身如火焚,煎熬難耐至極,那火漸漸燒沒了他的清醒與理智,燥熱難耐下,隻有嘉蘿的肌膚清涼如玉,他便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把,轉身便將嘉蘿壓倒在床上。

忘塵埋在嘉蘿頸間,鼻尖縈繞著嘉蘿身上花露的味道,腦海裏一幕幕浮現出之前在水中嘉蘿給他渡氣,嘴唇貼上他的……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上岸後她渾身濕透,倒在他懷裏,柔軟的和諧,滑膩的肌膚,勾人的香氣……

他隻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燥熱得不像話,急需一個已和諧,可他未經人事,隻覺已和諧,而身下的嘉蘿柔軟清涼得便像是一汪水,仿佛隻有她能夠幫他和諧……

忘塵抱得她太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舒服地嚶嚀了一聲,這一聲動靜並不大,卻一下讓忘塵清醒了。

嘉蘿是公主,那樣嬌嫩脆弱,他怎麼能……他想起了之前發的誓言,想起了兩人之間的身份……意識漸漸回籠,嘉蘿這時卻又纏了上來,一雙手柔若無骨,細細地撫摸著他的臉,又慢慢下滑,研磨著他的喉結……

忘塵的喉結異常的大,這一點也和薛采相似,嘉蘿在薛采身上得到的經驗,通常喉結大了,某處已和諧。

忘塵看清身下人的容貌後,掙紮地想要從她身上起來:“公主,不可以……”

嘉蘿笑著仰頭去親吻他:“哥哥都那樣對我了,還說什麼不可以……”

少女容貌明豔動人,幽幽散發著體香,聲音更是嬌媚無比,連頭發絲都透著媚意,此刻她眼尾泛紅,發髻散亂,新雪似得肌膚像是浸了胭脂,已和諧謝謝,一呼一吸間仿佛都有□□在空中彌漫……

藥……□□……忘塵腦中乍得一絲清明,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就算嘉蘿再怎麼惑人心智,他也不應這麼難以自控,莫非是嘉蘿給他上的藥有問題……

嘉蘿柔軟甜膩的嗓音在耳邊一聲聲地叫著他,已和諧……所到之處,立刻點著了火,忘塵真想這麼不管不顧地沉淪下去,卻也清楚,一旦沉淪,從此便是萬劫不複了……想起嘉蘿之前為他上的藥,疑心漸起,便是靠著這一點疑心,強撐起一絲清明,掙紮著從溫柔鄉起來,從嘉蘿柔軟的身體上起來……

嘉蘿料到忘塵此番並不會輕易就範,畢竟是佛門中人,定力自是非尋常人能比,這藥別說是對忘塵了,便是對定力好的尋常人都未必能成,譬如薛采,不過萬一成了呢?成了便能破了他的色戒,即便不成,也能更加拿捏住他。

現世中薛采也被人下過藥,當時他以為那人是嘉蘿,所以即便聞出藥性也任由她去了,權當情趣,誰知道等藥效發作後才發現來人並不是她,當時他浸了冷水,壓了藥性,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碰那下藥之人。

薛采是個陰狠心冷、睚眥必報的人,雖然下藥的那位公主並未得逞,但他還是將這事捅了到皇上那裏,結果本來和親番邦隻是打算弄個假公主應付,薛采這一出,皇上大怒,便將真公主送了過去。

嘉蘿至今還記得嘉禾眼中的恐懼與絕望,她匍匐在薛采的腳邊,抱著他的雲紋皂靴,一遍遍地哀求道:“世子,是我錯了,你去求求皇上,讓他收回成命,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我不想遠嫁番邦,那樣的蠻荒之地……我也不想嫁給那樣粗魯醜陋、一身汗臭的番邦人,我會死的,世子,我求你……”

薛采卻隻是掃了她一眼,眼中盡是嫌惡,嗤笑了一聲道:“那便去死啊。”隱隱透露出一種天真的殘忍。

嘉蘿看著這樣的薛采,忽然有些膽寒,她雖受寵,但和嘉禾一樣,也不過是眾多公主中的一位,而安遠侯世子,出生時天降祥瑞,當時皇帝多年頑疾不藥而愈,因此皇帝便將薛采視為小福星,當做眼珠子似得疼,即便他行事陰狠,手段毒辣,言官多有彈劾,皇上也從未動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