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攻略禁欲僧人】(1 / 2)

嘉蘿立刻停下腳步,似乎是不可置信似得:“哥哥,你……你懷疑我?”

其實忘塵有此反應,她並不意外,隻不過這戲還是要做足的,她拿出那個白瓷瓶,看著他道:“你懷疑我這個傷藥有問題?”

她說這話時,眼眶含淚,鼻頭泛紅,頭發因為剛才被他在床上一通折騰,早已散亂不堪,室內春暖,她薄薄出了一層汗,有幾縷頭發黏在臉上、貼在白皙修長的脖頸,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被□□過的破碎感,其實是很能激發人心中的□□的。

她就這樣我見猶憐地看著他,貝齒輕咬,透出三分倔強三分委屈,偏又是那樣嬌媚的一張臉,讓人根本對她說不出重話。

忘塵深深地一閉眼,歎了口氣道:“公主,忘塵雖不是什麼聖人,但也是出家之人,萬萬不敢對公主起那樣的歹念……況且……況且之前一直好好的,便是在公主給我上了那藥之後,我才……”

嘉蘿道:“所以你便懷疑我給你的藥並非是傷藥,而是春/藥麼?你竟這般想我?”

“並非是我懷疑公主,實在是……”

嘉蘿自嘲地笑了一下,手指掐了一下自己,豆大的眼淚頃刻間便落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而下:“原來你真是這般看我的,在你眼中,我便自輕自賤到了這種地步?方才你將我壓倒,我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所以才沒有推拒,原來你竟以為是我下藥害你?”

她擦拭著眼淚,慢慢走到忘塵麵前,將手裏的藥瓶交到他手上:“既然你一口咬定這藥有問題,我便將這藥交付給你,斷案也講個人證物證,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證是沒有了,物證便留著吧,好方便你日後證明你自個兒的清白。”說完便跑出去了。

這會兒寺中弟子都在做早課,寺中空蕩蕩的,嘉蘿並未遇見旁人,住持特意將她的廂房安排在了寺中的紫竹林後麵,清幽雅致,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描朱和點翠早在屋裏候著了,嘉蘿一進門,她們便迎了上來,見她形容淩亂,還以為是已經與忘塵成就好事,便笑著打趣嘉蘿道:“看來駙馬已經是公主囊中之物了。”

這話是描朱說的,點翠便也在一旁附和道:“那是,我們公主,神仙妃子似得人物,是這世上頂頂好的,再輔以藥物相助,別說是一個小和尚了,便是天上的佛子,也沒有不沉淪的,區區一個忘塵,還不是有如囊中取物?”

房間內布置簡單,一張羅漢床,檀木桌旁放了幾個圓杌,倒是高幾上的一個纏枝蓮紋青瓷花瓶瞧著雅致,裏麵插了幾枝梅花,一室暗香。

嘉蘿接了描朱遞過來的暖爐,慢悠悠地坐在杌子上,歎了口氣道:“什麼囊中取物,我看是難如登天才對。我跟你們駙馬,並沒有成好事,那藥雖有催情效用,能使人意亂情迷,一般男子是無法抵抗的,但忘塵許是出家人的緣故,定力就是要比常人強些,因此沒有就範倒也不奇怪。”

點翠去打了盆熱水,絞了帕子替嘉蘿擦拭,一邊嗔怪道:“哪有這樣的,既然沒碰公主,怎麼把公主弄成這樣?”

“那藥藥性也不弱,忘塵自是有一番掙紮了,壓著我折騰了一番,頭發便亂了。”

描朱便道:“那也是奇了,既然藥性不弱,如不紓解,應當很難受才是,無塵又是如何去火的呢?”

嘉蘿道:“禪房門口有口井,他提了一桶井水澆灌而下,井水冰冷刺骨,便是有再多的火氣,也給你滅個幹淨。”

點翠笑道:“那他倒是個狠人,這樣冷的井水說澆就澆,也不怕凍出個好歹來。也虧他想得出這等滅火之法。”

嘉蘿道:“那是因為他看出了端倪,曉得是我給他下藥了。”

點翠與描朱聞言麵麵相覷,驚道:“啊,那要怎麼辦?”

嘉蘿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茶杯上刻著青花纏枝紋,她摩挲著杯緣上的花紋,也不急躁:“無妨,那不是尋常的□□,即便是禦醫也不能分辨,忘塵拿它去藥鋪找郎中問,又問得出什麼?到時候還不得乖乖地來向我認錯,我到時裝個十足十的委屈模樣,他豈不是又虧欠了我?”

——

次日忘塵借下山采辦為由頭,特意去了藥鋪找郎中問,隻說是從前買的傷藥,一直沒用,前些日子寺中的一隻白狗受了傷,便拿那藥給它用了,誰知道用了之後居然發了情,恐這藥中有貓膩,所以特來請大夫分辨。

那大夫兩鬢斑白,蓄了一把山羊胡,看上去很是老道,料想是個經驗足的,他接過忘塵的藥瓶,打開紅綢子一聞,又拿了一張牛皮紙攤開放到桌麵上,用手指仔細研磨那些藥粉,搓了放在鼻下嗅,如此觀察了半晌,搖頭道:“老夫並未發現這藥中有何不妥,這不過就是尋常的傷藥罷了,若說有何特殊之處,就是用料名貴……”說著抬頭打量了忘塵半晌,摸了摸那一把山羊須道:“看不出來,小師父是個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