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喝了個酒就發酒瘋,酒量差就別喝,糟蹋了這好酒。”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竟是從嘴裏丟出這麼一句來。
聽的溫客行一下就從周子舒懷裏支棱起來,“歪,老怪物,你說誰呢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像小朋友吵架般,甚至是又有要打起來的模樣。
周子舒本無意上去拽住溫客行,可見那人似乎又是要拔劍,劍光閃過一瞬,周子舒又一下上前,使了個步子將前麵那個沉迷於鬥嘴的小朋友扯了回來。
葉白衣瞧了這步伐,一下呆楞了住。
“喂,小兔崽子,你方才說是要救誰?”
“救…救的,當然是我的心上人啊。”溫客行眨了眨眼,有些傻傻的模樣。“對吧,阿絮?”
葉白衣扶額:“誰是你心上人?”
“你傻啊,就是他啊!”
他?
周子舒無語,等這人酒徹底醒了,定是要把他揍上一頓。
“進來吧。”葉白衣領了兩人去了客棧上頭的房間。
周子舒有些奇怪,但是卻也坐了下,搭了脈,葉白衣心下一緊。
問了些許問題,才知曉周子舒是何人,葉白衣是何人。兩人滔滔不絕著,溫客行立於一邊,卻一下子急了。
“那老怪物,阿絮到底能不能救啊!”
“能。”
“怎麼救?”
在答應這老怪物吃很多很多很多頓飯之後,他終於才肯鬆了口。
“廢了武功,我可保他不死。”
他的阿絮終是有救了,溫客行忍不住心下喜悅。
“老怪物…前輩,您說怎麼做……”
“我不同意。”
四個字斬釘截鐵卻是把溫客行的話直接砍成了兩段。
“為什麼?”
周子舒抬頭瞧了瞧天花板,將就要流下來的淚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他看著溫客行:“老溫,若是廢了我這身武功,那我還剩的下什麼呢?”
葉白衣挑眉無奈,他知曉自己也沒什麼話好講了,便走了出了門,就剩兩人呆在房裏。
“可阿絮,你還有…”溫客行有些急的模樣,他不想周子舒就這樣失掉這樣機會,為了他,更也為了自己。
可話還沒講完,就又被周子舒給打斷了。
“我這輩子,就靠著這一身武功活著,它對於我來說重要,如同生命。老溫,你別勸我了。或許我這一輩子,也就隻能活到這兒了,天命難違便是如此罷了。”
溫客行有些生氣,他不懂有什麼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如此隻有這一方法能讓周子舒活下去,他就算是拚了命也要讓他活下去。
“我不許你如此妄自菲薄。”
“老溫,你醉了,去歇歇吧。”周子舒不想與人爭執了,他瞧著溫客行的眸子愈發通紅,心下也是心疼占了多數。
他上去就想將溫客行扶回房間,可一時之間,卻感受到身子一下發軟,後卻再沒了知覺。
“阿絮,你還有我,我溫客行要留的人,仍誰都搶不走。”
溫客行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人兒,隻得感歎老怪物給的迷藥真是好用非常,連阿絮這樣的人兒都能直接中了招。
溫客行覺得自己是瘋了,他這一輩子,想留的人都沒留住,而這回的周子舒他不管如何都要先把他這條小命給留住了,仍阿絮醒來,會怎樣怪得自己。
溫客行知道,這兒定然不是一個安靜的好地方,而那老怪物講得這救命的法子得無人打擾才可,溫客行也問得而知曉該如何能夠保下他的性命。
中了迷香,三天三夜是不會醒來的。
他心下一橫,看著懷中的人,離開了客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