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找曾希的父母,他們會幫他遷墓的。曾希會更願意回到那個家的。”李牧喘著氣說,握住黎詭胳膊的手緊緊的攥著。
安陽慌了,希希的父母,他從沒有通知過希希的父母他不在了。因為他也知道,父母血緣是怎麼斷也斷不了的。他緊緊鎖住自己的手臂,以為自己能抓住什麼,可是隻有冰冰冷冷的墓碑。
當梁曄的身影出現時,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震。身穿黑色正裝的梁曄帶著凝重的表情一步步走近曾希的墓前。
安陽變化了神色,最終擠出一句,“你來幹什麼!我說過,不想你出現在他的墓前。”
梁曄冷笑了一聲,“安陽,我很同情曾希。到今天我才明白自己愛上的是什麼人。放心,我不會待很久的。就想跟曾希說一聲。”
梁曄將花放下,仍舊用一種不屑的眼光看著那張照片上的人,“曾希,你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我也看清楚了。所以,我跟你說再見,順便也跟這個男人說再見。之前還想把你從那個人腦袋裏剜掉,然後讓他完完整整的愛上我。可是現在我不稀罕了,我知道,你該什麼都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話說完了,我走了。”
梁曄的最後一句,是跟安陽說的,但是這個男人連一絲絲的關注都沒給過他,他自嘲的笑了下,轉身離開。他如風一般的來了,又走了。在這段短暫的愛情中,梁曄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驕傲的自尊被人踐踏,從高處跌下,雖然不至於粉身碎骨,但是也是遍體鱗傷。沒有人同情他,沒有人站在他的那一邊,所有人都是咒罵的,不屑的,因為他還活著,因為他還擁有熱情奔流著的溫熱血液,有的人卻死了,歸於冰冷。愛情當真是在乎了便是心肝寶貝,不在乎了,連路邊的垃圾都比不上。
宋柯律看著梁曄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同情這個男人。
“安陽,結束了,就聽牧牧一句話,給曾希一個交待吧,這是你現在唯一能給的補償。”宋柯律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安陽突然變得非常弱小,他一個人站在罪人的位置,身邊連給他辯護的律師都沒有。
“結束吧……結束吧……”這樣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著,安陽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描摹著曾希的容貌,漸漸的,人冷靜了下來,心沉寂了,安靜了。希希,是不是你真的想離開,不再想要待在我身邊?是不是縱使我百般哀求,你還是想要離開,我讓你惡心了是嗎,寶貝?對不起,我做錯了。
安陽給了曾希一個交代。可是卻沒有人給安陽一個贖罪卷。
宋柯律帶著安陽離開了。他回頭看了一個倒在黎詭懷裏的李牧,問了他一句,“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黎詭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他還再想待會兒。”手上的手臂又緊了緊。
安陽失神的坐在車裏,眼眶裏不斷湧出透明的液體。宋柯律幻想著,或許,在安陽心裏,從眼中滴落的不是淚,是血吧。發動了車子,宋柯律從後視鏡裏看到還在墓前的兩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九:(攤手)這個屬於曾希的故事線告一段落了。
宋柯律:……
九:安陽的故事,暫且先翻篇。
宋柯律:……
九:乃還有別的反應麼?
宋柯律:我等著乃說宋柯律和李牧的故事還在繼續……
九:(黑線)你可以去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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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畢,求評,吼吼吼,上活力,有動力……吼吼吼……其實本意是,乃還活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