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人在粗魯地吼出一句李翩兒聽不懂的話後,一用力便扯開了李翩兒的狐裘,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壓了上去,也不管李翩兒如今還大著肚子。而另一人也未閑著,帶著惡心的笑聲,有條不紊地解著身上的衣物配飾以及最重要的彎刀。
金色的陽光下,李翩兒睜不開眼,上半身被那個金人死死控製住了,無法動彈。身上的衣物很快便被拔去了大半,她不停地扭動著腦袋,淩亂的發絲上沾滿了細碎的稻草。
她那扭曲的臉上由開始的驚恐漸漸變作了絕望,淚水混合著碎發隨意貼在了耳上,如今除了喊叫謾罵,能夠用上的便隻有那雙腿了,但那雙腿並起不了什麼反抗作用。
金人野蠻地親吻著她的脖頸,這讓她覺得惡心,心中一發狠,抬頭便是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耳朵上,隻聽哢擦一聲,那人的耳上已是血肉模糊,而血液也同樣沾了她滿嘴,連牙齒都暈染成了紅色,這一刻,她滿足的笑了。
突如其來的鑽心痛意令那人失了控,反手便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李翩兒臉上,又一個五指印突兀而出,火辣辣的疼。那人捂著受傷的耳朵直起了身子,麵容猙獰,嘴裏罵了一句後,抬腿便是一腳重重地踏在了李翩兒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啊……!”李翩兒那痛苦與絕望交加的尖叫聲響徹天地,她仿佛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是她懷了還不到七個月的孩子啊。
驚慌趕來的風隅玿入眼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這一刻他停止了呼吸,大睜的眼睛瞬間布滿了紅血絲。驚愣不過數秒,便被滿腔的怒火所取代,他仿佛徹底瘋了,快速撲向前去。在金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撿起了地上那把彎刀就朝其中一人揮了過去。
血霧飛灑,刀刃正中那金人的脖頸,當場倒地而亡。他那雙不可置信的眼大睜,最後一刻,他看到的是蔚藍的天空與明媚的暖陽。
另一個金人隨即反應了過來,欲拔出腰間的刀來對抗風隅玿。然而發了瘋的人最是可怕,風隅玿如今殺紅了眼,哪會給那人機會,一刀便向那隻拔刀的手砍了去,瞬間筋骨分離,斷手落地的那一刻,血液迷糊了風隅玿的臉。
那金人的麵容因疼痛而變得扭曲猙獰,他一腳踢了風隅玿一個踉蹌,快速朝風隅玿撲了過去。
滿臉血跡的風隅玿看上去相當可怕,刀在他手裏沒有任何章法,憑著心中那股怒氣而亂砍一通,迫使那已受重傷的金人又中了數刀,命喪了黃泉。
風隅玿殺了兩個金人後,一把扔下了手裏的刀,腳步不穩得撲向了李翩兒,在她身旁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將扯爛了的狐裘蓋在了她身上,摟她入懷:“戀戀,你感覺怎麼樣?不要嚇我啊,現在已經沒事了,那兩個金賊都被我殺了。”
“我,我肚子好痛啊,我的孩子……救救它……”李翩兒艱難地抬手抓住了風隅玿的袖子,布滿冷汗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懇求,此時的她,痛得呼吸困難。
風隅玿順著李翩兒的肚子看下去,身下已湧出了大量的血液,將一根根稻草染得鮮紅刺目。他心如刀絞,知道這孩子是保不住了,但他不準李翩兒有事。他用潮濕的袖子為李翩兒擦去了臉上的汗水,輕聲道:“戀戀不怕,我在這裏。來,在這裏躺好,我們將孩子生下來,它一定不會有事的。”
六個月的胎兒早已成型,李翩兒經過半個時辰的苦命掙紮,那個死於腹中的孩子終於落入了風隅玿的手中。他看著這血肉模糊的一團,心間仿佛瞬間灌滿了醋液,酸澀得已失去了知覺。他那滿是鮮血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趁李翩兒沒看見,他迅速將它嚴嚴實實地裹進了自己的衣袍中,放在了稻草下。
“怎麼樣?我女,兒還好嗎?”李翩兒靠在那無力動彈,臉色慘白得可怕,她那雙深陷的杏眸充滿了期許,望著向她靠近的風隅玿。
風隅玿滿手的鮮血來不及去清洗,將李翩兒摟進了自己懷裏,語氣含悲:“戀戀,振作起來好嗎?你還有質兒呢,還有我,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