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期。
原斯白眉眼微凜,下意識去摸自己口袋……沒帶抑製劑。
發.情期一旦來便來勢洶洶,不會給人幾分鍾時間反應,沒一會兒呼吸都是熱的了,原斯白快速朝洗手間走,顫抖著手去摸另一個口袋。
手機也沒有,在辦公室……原斯白迅速地進了廁所隔間小聲罵了一句。
形勢不妙,他該怎麼辦,本來想用手機給池綏打電話,讓他把抽屜裏的抑製劑帶過來,現在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怎麼就忘了帶手機!
原斯白坐在馬桶蓋上,隱忍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不一會兒脖頸、臉頰都漫上了一層紅。
他集中注意力,強硬地隱藏自己此時極易泄露的信息素,難受得肩膀都開始微抖。
這時候還有理智,信息素能控製得住,一會兒要是沒有理智了……原斯白設想了一下那個場麵,眼角都被逼出了點害怕恐懼的濕潤。
他心道,要不趁現在還能忍跑回去吧,但如果碰巧了,他是可以將學校裏的alpha刺激發.情的。
“噠、噠、噠……”
就在這時,隔間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原斯白紊亂的呼吸霎時頓住,睜著眼睛更加凶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節。
好了,最後一條路也沒……
“原原?”
原斯白一愣,隨即他反應過來急忙敲了下門板,嗓音沙啞聲音極輕:“池綏……”
聞言,池綏立馬跑到聲音來源處,大力地推門卻推不開,隻好焦急問道:“你怎麼了?聲音怎麼了?”
“已經上課了,我發現你手機沒帶,過來給你送,可去你班級門口看了眼發現你沒在,”池綏語速很快,滿是擔憂,“你怎麼了啊?你開門!”
“呼……池綏,”原斯白難受得幾乎穩不住聲線,說,“你現在趕緊……跑著去辦公室……拿……抑製劑……”
“抑製劑?”池綏道,“你發.情了?”
不等原斯白焦急地讓他先別問了,他就見隔間底下猛然遞進來了一隻手。
池綏半跪在地上,把一支抑製劑努力遞進去,說:“給,你快打上。”
原斯白有些發愣,下意識伸手接過,又下意識地道:“你不是……還沒……去嗎?”
“你是omega,我當然要時時刻刻幫你帶著這個啊,不然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你難受我也害怕啊。”池綏趕忙道,“你快打上,別讓信息素泄露出來,我是alpha的,容易被刺激……”
聞言,原斯白即刻道:“你出去等我。”
“噢好,原原你有事一定要及時喊我。”
腳步聲漸遠,原斯白卻盯著手裏的抑製劑有些發愣,池綏這人……竟然比他本人還要上心,每天在身上帶著這個。
那天原斯白及時跟學院請了假,沒去上課,回家去度過這難捱的發.情期。
那時候池綏才21歲,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對研發精進抑製劑那麼情有獨鍾,而聯盟裏當時對關於信息素匹配度高,而自動分配結婚對象的法律,年齡規定是在30歲。
那時已28歲的原斯白情.潮越發嚴重,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可他不說話,池綏連一個臨時標記都不敢對他做。
他就隻每天把飯菜掛在原斯白出租屋門的把手上,提醒他按時吃飯,和他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太難受。
發熱期的第三天,出租屋的門“刷”的一下被打開了。
抑製劑每天都在打,原斯白看起來沒再那麼難受,他好像還是剛洗完澡,穿著件鬆鬆垮垮地棉質浴袍,看著門口盯著他明顯已經傻了的池綏說:“池綏,給我做個臨時標記。”
“……啊?”聞言,池綏更傻了,慌得不能自已。
但他沒給對方解釋的時間,他隻怕人反悔,震驚完就一下閃進了出租屋,把原斯白按在了門板上。
千鈞一發之際,原斯白急忙回頭說:“隻可以臨時標記,其他什麼都不可以做。”
“原原,放鬆,別怕。”池綏說道,“我喜歡你,當然建立在我首先尊重你的基礎上。”
話落,alpha略尖的利齒便刺破了omega脆弱的腺.體。
原斯白當場站不直順著門板往下滑去,被池綏平穩地梏著腰抱住。
……
那天,原斯白跪在地上,捂著腺.體輕輕喘息,而後,他無比清醒地對身後的人說:“池綏,我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