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池休道,“所以酒吧你也常去?”
“第一次去。”景向寒涼著音色道,“愛信不信。”
池休沒說話。
下一瞬間,酒店裏便彌漫出了一股很香甜的味道,池休的酒都醒了一小半,舒展了眉頭——景向寒這狗東西釋放信息素。
池休一邊暗戳戳地享受這抹味道,一邊正人君子似的警告出聲:“你又勾引我。”
“嗯。”景向寒大膽承認,他朝池休靠近了一步,直接上手去解他扣子。
被握住了手腕。
池休用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睛和他對視,說:“幹什麼?”
“這是酒店,”景向寒提醒他,“當然是上床啊。”
說完他靜默一會兒,聲音有些許艱澀:“你放心,隻是玩玩兒。”
聞言不知為何,池休忽然笑了一聲,比一個渣到極致的渣男還要過分。
他點頭說道:“行啊,你躺下。”
“所以你是答應了?和我玩兒的期間不能找任何人。”景向寒神色極其認真,還帶著股令人心悸的執拗。
似乎隻要對方答應,卻又反悔,那他一定會拉著人共沉淪,至死方休。
池休道:“你隻要躺下就一切好說。”
“你說話算話。”當即,景向寒不再多語,直接把池休拉起來去了臥室。
他把池休一下子扔到床上,而後自己幹脆利落地脫衣服,不出一分鍾就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待池休撐起身體帶著點震驚地看向他時,景向寒已經老實又乖巧地躺在了床上,說道:“你來。”
池休這次是真震驚了,他驚愕地看著景向寒,匪夷所思地結巴:“你……你這人……”
這人還真是……
池休口上無話,心裏也找不到合適的詞,隻很奇怪的,被一股極其溫暖又有些酸澀的情緒填滿整個胸腔。
最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稍微合適的詞彙,景向寒好像……在用自己珍重、重視他。
池休重新躺下,和景向寒腦袋挨著腦袋,景向寒奇怪地扭過頭,發絲蹭了下對方的。
他坐起來說:“你躺下幹什麼?我躺的姿勢不夠標準?”
景向寒戳了下池休的腰窩,說:“你喜歡什麼姿勢,我可以擺啊。”
“你說。”
由於對方剛才極其利落的動作,池休受了點“驚嚇”,酒已經醒了一大半。
聞言他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過了半晌,他雙臂一展,說道:“你來吧。”
景向寒傻了,景向寒震驚,景向寒眼睛亮了起來。
他跪在床上湊近池休,興奮地問道:“真的嗎?”
池休坐起來,還展著手臂,吩咐道:“幫朕脫衣服。”
毫無廢話,景向寒亮著眼睛直接開始上手。
即將攻城掠地的前夕,池休微笑,威脅:“伺候好我。”
……
繼第二次一夜.情發生後,二人似乎終於冰釋前嫌了,私底下該來往來往,表麵上該不說話還是不說話。
如今兩年過去,他們還是彼此的“地下.情人”。
而且池休也就感動了那一晚上,後來再在床上時,他還是想扳回一局,經常和人打架——真打,景向寒每次除了臉,身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
但特麼的奶味兒景向寒也就隻讓了那麼一回,後來哪怕被打死,他也絕不退步!
—
“池一休你好狠,我現在大腿.根兒還是紫的呢。”裝潢華麗的酒會大廳,燈光沒有觸碰到稍暗的角落邊緣,景向寒和人坐在一起,幾乎肩膀挨著肩膀,湊近人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最私密的言語。
大廳裏還有人來回交際,在微亂的氛圍中,池休瞪了景向寒一眼,字句清晰地說:“我後悔沒有直接廢了你。”
“哎呀沒必要吧,”景向寒揚起笑臉,像個欠打的狗,“一休,積德行善,幸福一輩子。”
池休抿唇,忍不住罵:“小傻逼。”
說完他打算喝口酒。
就突然聽頭頂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把你能耐的。”
“噗、咳!”差點被喝進去的一口酒霎那間被一口氣截住,池休身體一顫,手忙腳亂地傾著身子防止因為手抖酒灑了。
等順完氣他連忙抬頭,就見池遠紳正麵色不善地盯著他,池休訕訕,喊道:“爸,你還沒走呢?”
“可不是嘛,”池遠紳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孤獨的孔雀突然變成倆了,我不得過來看看另一隻。”
一聽有自己!景向寒瞬時警鈴大作,他畢竟是晚輩,和池遠紳談合同那是他爸的事兒,所以景向寒差不多也是第一次直麵接觸這位巨佬。
和池一休睡了三年了,自己在對方那裏的身份從來都是個小情人兒,但幾年下來二人太過熟悉,有時候景向寒都以為自己已經和池休是老夫老夫了。
因此不知怎麼的,今天這場麵莫名像見家長——不……是更像被家長抓包他們偷.情!
景向寒直接一陣緊張,張口就道:“老丈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