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等著我!”
苗翠娥的腳尖剛點到地上又縮了回去。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蠕動,伸出雙臂給施工人員打手勢。但距離遙遠,還被亭邊的柳樹擋住。
此刻我隻想過去將她送出來。
隨著一陣轟隆聲,梁柱斷裂。
“翠娥!!!”
大廈崩塌之勢,頃刻間墜落。
我扔下手裏的酒杯,忘乎所以的往前衝。
近了。
我飛撲過去將她壓在身下。
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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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苗翠娥布滿驚恐的雙眼。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鮮血,從我的額頭滴落,從我的鼻尖滴落。
我說:
“別擔心,這是汗。哥的汗就這色,嚇了一跳吧。”
苗翠娥哽咽著搖頭。
“笨蛋……笨蛋……傻瓜……”
她伸出拳頭想要擂我的胸口,可是到了那裏變成了擁抱。她說: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
“你為什麼要過來,傻不傻?”
“很疼麼……”
“喂,你說話啊……”
我說:
“我們和好吧。”
她在也堅持不住,放聲哭了起來,嘴裏喊著“笨蛋”。
我說:
“別哭啦,你哭起來不好看。”
我說:
“娥妹兒,我想讓你當我媳婦兒。”
“別哭啦,你哭起來真不好看。”
她還是一直在哭,她把我抱的更緊啦。
接下來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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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屋裏。
屋裏還有幾隻貓。
看到這我就知道,我回來了。
苗翠娥趴在炕頭上,我想要摸她,但抬不起手來。我說:
“喂,我渴了。”
聽到聲音的苗翠娥立即抬起頭來,上炕趴在我身上痛哭。
“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哥命大,死不了。”
她抽噎著抹了把眼淚,給我倒了杯水回來。我說我喝不了,她就拿起勺子來一口一口的喂我。
我捏著她的手,她紅著臉沒有說話。
我問她:
“怎麼樣?”
她說:
“什麼怎麼樣?”
“當我媳婦兒啊。”
……
“要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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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療養的這期間來了不少人,著實把苗夫子震驚了一番。詩壇中各路叫的上名號的全來了。尤其是詩癲,這老小子整日整夜的哭,生怕我死了。
苗夫子送走了這個又來了那個。人們都說苗夫子好福氣,“詩尊”竟然就住在府上。
說的他一愣一愣的。
他突然想起我之前給他編的瞎話,越想越激動,越想越熱血。
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什麼叫驚喜?
這他媽就叫驚喜。
五年前雇的長工搖身一變成了“詩尊”,自己也跟著水漲船高。
一連串的刺激讓苗夫子精神煥發,逐漸有康複的勢頭,現在不用拄拐了。
知道我沒死後,苗家門口放起了如長龍般的花籃……
我沒敢放出我以康複的信息,我怕在來一幫人我招架不住。
所以我一直在假裝療養,其實早好了。我和苗翠娥從後門偷偷的溜出去,我倆一起躺在苞米地裏望著天上的星星。
我牽著她的手。
我說:
“娥妹兒,你的手真軟,跟你的熊一樣軟。”
“娥妹兒,你真是我的好娥妹兒。”
然後我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