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毒藥!
在場所有人麵色驟變,其中臉色變幻最難看的應當是煙嵐,她分明記得內侍給自己的根本就不是毒藥,怎麼轉而帕子上就有毒了呢?
站在一旁的鹿溪也看到了那方帕子上的痕跡,她比畫扇更快認出了上麵的粉末到底是何物,隻是她先前分明記得那瓷瓶中的藥品並沒有毒素,怎麼現在又多了毒呢?
“此物是在何處找到?”
不管這東西是在鹿溪還是煙嵐身上找到,隻要是在誰那裏就說不清楚。
侍衛答道:“是在包裹著藍色布包的行囊中找到。”
鹿溪的行囊是灰色的,而這藍色行囊,顯然是煙嵐的。
她將目光看向了煙嵐,豈料這個時候煙嵐也在看著她,她拚命搖著頭質問鹿溪,“是不是你陷害我的!那藥瓶分明就沒有毒,怎麼可能現在就多了毒呢?”
鹿溪目光清淩淩,回望著她,“難道不是你先陷害的我嗎?為何如今反過來質問起我來了?”
煙嵐自亂陣腳,驚慌失措間已經自爆,顯然這件事情沒理由再查下去。
嬤嬤大手一揮,“將這個叫煙嵐的婢女帶下去好好審查一番,看看她這些禁物都是從哪裏拿的!”
至於鹿溪,她顯然已經洗脫了清白,這一場完全就是煙嵐憑空捏造,想要嫁禍陷害她。
此間事了,鹿溪正準備回去和澄秋見麵,才剛一出門就和畫扇撞了個正著。想起方才畫扇幽幽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有說的那番話,鹿溪輕聲道:“畫扇,多謝。”
畫扇依舊板著那張麵孔,語氣淡然,“我隻不過就事論事,早就和你說過爬上高枝萬事小心,今日是那個宮女心態不佳自己說了出來,若是日後換個心機深沉些的,你恐怕更難脫身。”
她的話不假,可是畫扇哪裏知道鹿溪也是沒有選擇的,若不是許映月執意要把她安插到惜霜殿中,她也不會去那裏。
倏地,鹿溪腦海中像是被鍾聲鈍鈍敲擊了一下,震得她腦殼發疼。
煙嵐口口聲聲說她那瓷瓶裏的藥是無毒的,那日她也有檢查過一番確實無毒,更何況許映月也派人來檢查過,如此種種不可能出了差錯,隻可能是當真沒有毒!
那為什麼,如今侍衛搜出來的卻是有毒的呢?
而且瓷瓶不見了蹤跡,沾染毒藥的帕子被放到煙嵐的行囊中。
還是說有人想要渾水摸魚,將無毒的瓷瓶換成了有毒的,能夠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調換的事情來,恐怕不僅僅要對她們二人的生活方式很熟悉,還要離她們更近……
一想到這裏,鹿溪心頭瞬間有了不祥的征兆,她的心“砰砰砰”狂跳著,麵色驟然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已經像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正想要和鹿溪再說上一番話的畫扇眼睜睜看著她因為自己的那番話跑掉,她不滿地追了上去,麵上的表情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死板,而是氣呼呼衝她說道:“鹿溪,我話還沒跟你說完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
“閉嘴,快跟我來,再不快點就要出人命了!”
鹿溪一把拉過畫扇的胳膊,扯著她瘋狂朝許映月所在的宮殿跑去。
這些娘娘的身份不一般,沒什麼問題就被放了回去。
澄秋比她早回去,鹿溪一跨進門正好看見澄秋正端著一碗燕窩粥放在桌麵,許映月握著湯匙舀了一口剛遞到唇邊,突然,鹿溪徑自從門口闖了進來,未曾行禮就將許映月手中的湯匙打翻在地。
澄秋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怒聲罵道:“鹿溪,你在做什麼!娘娘正在用膳你進來都不行禮還這麼以下犯上,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的!”
許映月也皺起眉來,原以為鹿溪看著做事謹慎小心,沒想到還是個冒冒失失的。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目標人物還要刷好感度,看著麵板上好不容易刷到以二開頭兩位數的好感度,她可不想再跌回去。
“罷了,本宮重新舀一勺便是。”
許映月麵露不耐,正打算讓澄秋取一個新的湯匙過來,誰知鹿溪拔下頭上的銀釵,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銀釵放到燕窩裏麵。
澄秋險些被鹿溪的這一操作氣得暈倒過去,還未來得及出聲指責她,鹿溪將銀釵拔出,隻見銀釵尾端竟染著黑色的痕跡,這一情況霎時令在場所有人的麵色紛紛驟變,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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