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沒想好開場白,盯著薛大炮呆呆的。
薛大炮側過身,用眼角瞥我:“站著幹嘛,走啦,惡心人。”
我尷尬地嗬嗬一聲。萬幸,薛大炮看起來不像是從哪個家夥的身下爬起來的樣子,還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樣。還好,沒有讓我失望,大炮醬。
“怎麼一句不說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騙我咧?”
“我騙過你?你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大炮歪著頭想了一下,看著我說:“好像沒有呴,可是,你長得就像是會騙人的樣子阿。”
我提高聲音叫道:“哪裏有,我長得很討婦女喜歡,我從來沒騙過她們,更不用說你了。”
“切~我又不是婦女。”
我們不再糾結這個無聊的話題,走在k大的校道上,來來往往都是情侶,這讓我和薛大炮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走了一會兒,薛大炮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你來洛陽做什麼?”
一時,我變身文青:“專程來看你的”
“才不信咧!”
這時,我看到經過的操場上一副神奇的畫麵——一個姑娘臉對臉岔開腿坐在一個男生的大腿上。我指著那處撥拉大炮的手:“看,他們在幹什麼?”
大炮轉頭一看,立馬騙過頭去,羞紅了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對狗男女怎麼做這種有傷風化的事?你們學校的學生真是開放。”
“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騙鬼阿,我就來這一次,還趕上你三年來的第一次見,就這幾率,我買彩票怎麼沒中過?”
“……”
我們就這樣一直說著無聊的話題走了很久。我竭盡所能不能沉默,這種刻意薛大炮肯定也感覺到了,她也在配合我的瞎扯淡。我們一直走到腿都斷掉,才停下來坐著歇息。沒話找話,特別是和多年不見的朋友沒話找話,真是累死人了。
我們就這樣坐著。
回憶起我們相識之時,我不免唏噓。眾所周知,男人女人是沒有純粹的友誼的。一提到什麼喜歡,就算郞無情妾無意,也能把氣氛搞得像即將去開房一樣。薛大炮便不同,她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女生,也正是由於她的普通,才顯得特別。相貌一般,性格一般,身高一般,成績一般。大炮從來不會自我感覺良好恃寵而嬌,也不會自怨自艾,不好高騖遠,也不完全屈服現實,總是平平實實地做事,對人際關係發自內心。總之一句話,不吵不鬧不裝。
普通如她竟顯得難得起來。
有的沒的我們聊到夕陽夕下,我站起身,便是要走。
“要不要今晚與我共度良宵?”
“神經,你自己回旅館睡覺吧。”大炮也站起身,送我出校門。
“回到旅館要給我短信哦。”大炮對出租車上的我說道。
“知道了啦。”
我在車上,忽然笑出聲來。司機師傅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擺擺手說沒事你繼續開。
到酒店樓下時,我給薛大炮發信息說自己到了。
等我走上樓梯時,薛大炮的短信來了:我也走回宿舍了,腿都累屎了,你自己在旅館要注意安全,晚安。
不多不少的問候,果然是大炮姑娘的。
我掏出鑰匙,擰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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