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在坐實燕柒與薑零染有染的事情。
隻要坐實了這件事情,皇上為了遮羞,一定會處死薑零染,而燕柒就算再受寵,也絕討不到好。
他再順勢哭哭慘,皇上為了封口,也為了平息他的怒火,還不厚賞?
皇上眯眼,冷道:“子安的婚事何時由安祿伯做主了?”
安祿伯麵上一慌,告罪道:“皇上明鑒,微臣絕無此意啊!”
他如何敢奪了皇上賜婚的權利。
皇上眼裏泛著冷意,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燕柒不願從安祿伯口中再聽到歪曲侮辱薑零染的話。
也明白與他論上兩個時辰,也是論不出個結論來,所以他早早的就讓皇上召單誌遠進殿。
這禽獸父子,單誌遠這蠢貨比較好下手!
寒涼的眸光一轉,看向了木板上的人。
“世子是當事人,你來說,我的話可否有杜撰!”
單誌遠早就與安祿伯商量好了,自不會輕易改口。
“那些事情我沒做過,柒公子對我下死手,不過是看我知道了你與薑四姑娘的奸情,打算滅口罷了!”
比起安祿伯,單誌遠的言辭更加的直白,且把事情轉到了殺人滅口的層麵上。
“我再給世子一個機會,說人話!”燕柒笑意清淺,眸光深沉,銀白色的錦袍好似泛著冷冽的肅殺,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單誌遠聽著這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蟬。
這話燕柒昨晚也說過,而後他就讓百香砸碎了他的手骨。
那摧心剖肝的碎骨之痛,他連回憶都不想!
心中恐懼著,就看燕柒的目光熱切的落在他沒受傷的手掌上,單誌遠一個哆嗦,忙把手縮回了袖子裏。
與之敵對的心思消失無影!點頭如搗蒜道:“是是是,柒公子說的正是真相。”
安祿伯嚇得白了臉,張口就要提醒單誌遠,卻對上燕柒警告的眼神,那黑亮的眼瞳裏閃爍著不輸刀鋒的銳利,他心下一怯。
皇上已開了口:“養不教父之過,這話,安祿伯可讚同?”
失了最佳的反駁時機,安祿伯懊惱不已,聽皇上話意要定責,忙道:“皇上所言不差。可是犬子真的是清白的!”
“他秉性純良,如何會做那起子肮髒事情。”
說著跪倒在地上,艱難又帶著悲涼道:“皇上您不能因為要替公子脫罪,而強行把罪名加注到無辜之人身上!”
皇上雙手搭在桌案上,上身微微前傾,眯眼無語,看著安祿伯,不怒自威。
孫得勝嚇得心跳都快停了。
這安祿伯仗著祖上的蔭封功勞,舒舒坦坦的過了這小半輩子,安逸的竟連“君臣”二字都模糊了概念。
眼下竟敢直言指責皇上顛倒黑白。
事已至此,若再草草定案,那可就真的成了欲蓋彌彰了!燕柒沒什麼笑意的笑了笑,負手渡步來到跪倒在地的安祿伯身前,彎腰看著他道:“安祿伯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單誌遠所做的惡事罄竹難書,你敢在勤政殿說他秉性純良,是否有欺君之意啊!”
語調漸重,話到最後已是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