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經了山石滾落的事情後,就想到了寶山的那四人。
當時他就懷疑,為什麼四個人全都死在一個坑裏了?
而且寶山頗高,山石滾下之前,他們有時間逃跑的,為什麼沒跑?
想起中了麻蟲兒的滋味兒後,他忽然就懂了。
那四人都砸碎了,就是中了毒,仵作也是驗不出的。
又想到若他和太子被砸碎了,禦醫就是想驗,怕也是沒處下手,加之山上也找不到什麼線索,這件事情查到最後,怕也隻有意外二字!
寶山出事後,因為實在太蹊蹺,太不合常理,且事情一經發生,立馬就引戰到了朝堂。
燕柒自然而然的猜想是有人要暗中害他,查的方向,也是這四人被人收買。
經過這件事情後,他倒更願意相信,這四人是被謀殺的!
為的就是抨擊抹黑他!
...那個時候,他做過什麼?好像是與太子稍稍緩和了關係?可隻是因為這個嗎!
時隔太久,他又不在京城,隻好找了隋風百香,還有這件事情後被太子留在京城暗查過一段時日的辛関。
得知這四人的家眷入了大牢後非常惶恐,絲毫不像是背後有靠山,一心一意把事情鬧大的樣子。
且隋風提了“安家費”後,他們立刻便動搖了。
當時他聽了這消息,隻以為他們貪得無厭,打算從他身上再撈一筆,倒是忽略了這案子的本身!
隻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時隔太久,且對方做事太謹慎,事發後都沒能找到什麼線索,此次回京後,他就是有意重查舊案,各司也是無能為力的。
鬆鼠端著肉粥回來。
薑霽吃了一碗,又吃了藥。
這期間太子和燕柒已經沉默著用完了膳,離開了帳篷。
因著二牛死在了燕柒帳篷裏,邊虞山緊急的又給支了一頂新的出來。
太子不放心,要去看過。
二人到了帳篷,太子看著簡單的陳設,道:“事情都了結了,你這幾日便回京吧。”
燕柒覺得疲累,坐在了搖椅裏,聞言看了眼他的背影:“太子不回?”
太子道:“這裏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怎麼能走。”
燕柒道:“太子辛苦了。”
太子有些詫異,扭頭看過去,以為他是揶揄嘲諷,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張正色認真的臉,他遲滯著笑了起來:“你也辛苦了。”
........
薑零染去鋪子,半道上被金敏佳跟上。
被“請”去了茶樓裏。
薑零染眸光淡漠的看著消瘦的快成骷髏的金敏佳,倒了杯茶慢慢抿著:“金姑娘寫好了?”
金敏佳知道她問的是通敵叛國的信,恨恨切齒道:“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薑零染扯唇輕笑:“還是打算迷暈後活埋嗎?”
金敏佳被她嘲諷,一時臉色更加難看,拍桌怒道:“你休要猖狂!”
薑零染被吼的頭疼,蹙眉擱下了茶盞,淡淡道:“找我來不是說這些廢話的吧?”
金敏佳聽了這話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喘了幾口粗氣,又灌了一杯茶,道:“我要出京去。”
薑零染道:“城門何時開,何時關,不用我告訴金姑娘了吧?”